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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嬸彎腰拿了一疊衣服，一邊拆開套衣架，一邊冷哼著開口，“出事就出事吧，這姓曹的又不是第一次出事了，估計(jì)又是去哪里欠了錢，偷偷跑了。”

    王嬸說著拐了一下旁邊的人，“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不知道哪里來的幾個(gè)人，差不多把包子鋪都給砸了。這姓曹的造孽啊，要我說，警察都犯不上找他，就他這種人，就活該在外面自生自滅，別回來禍害老婆孩子。”

    雜貨店老板娘貼上王嬸耳朵，小聲開口，“我聽說，這次好像是真死了。”

    王嬸震驚得張了張嘴，把套了一只袖子的衣服往架子上一掛，全神貫注地打聽這事，“你聽誰說的？”

    “就三巷開理發(fā)店那小媳婦兒，她弟弟之前干過輔警，她說只有是查人命案，警察才會(huì)問那些問題。”

    王嬸皺眉，“她不是最會(huì)吹牛嗎，她說的話靠不靠譜？”

    “這回我覺得可信，我家那口子也說，這架勢(shì)一看就是大案子。”

    雜貨店老板娘開口神秘兮兮的，“而且我還聽說，警察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了，今天就是來抓人的。”

    王嬸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意思，曹東是我們這塊的人殺的？”

    “不好說。”

    雜貨店老板娘一副知道內(nèi)部消息的模樣，“要是警察沒點(diǎn)線索，這一大早的他們查什么呢？”

    “有點(diǎn)道理啊……”

    雜貨店老板娘扯了王嬸一把，小聲提醒，“這話別往外說了啊，我倆聊聊就行了。”

    王嬸連忙點(diǎn)頭，“明白明白。”

    “不過要我說，人死了也好，他活得窩囊，還連累阿娟她們母女，沒了這么個(gè)累贅，她們母女的日子好過得多。”

    “可不是嘛，這人不能作孽太多，否則死得早！”

    兩人聊得正起勁，身后想起一個(gè)突兀低啞的聲音，“老板娘——”

    雜貨店老板娘扭頭，看到送水工，皺眉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中年男人木訥地開口，“水票你還沒給我。”

    “看我這記性！”

    老板娘拍了一下腦門，“等會(huì)啊，我給你拿。”

    中年男人哎了一聲，微微駝著背，站在原地等。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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