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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陽這么一說，老杜更急了，“哪里不對了？”

    老杜說著和徐洋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滿臉疑惑，馬曉花的二審是他倆負(fù)責(zé)的，他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沐陽開口語速比平時快了一些，但語氣依然很鎮(zhèn)定，“其實之前我也看過馬曉花的筆錄，大家討論的時候杜叔也仔細(xì)說過審訊情況，我當(dāng)時也沒覺得不對勁。但今早楊森二審結(jié)束，大壯警官說了審訊情況……”

    沐陽說著看了林澈一眼，“林警官提出審訊太順利，認(rèn)為還有疑點，所以中午我整理案件材料的時候，留了個心，再看馬曉花二審筆錄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林澈抱著手，定定看著沐陽，“什么問題？”

    沐陽在屏幕上放出馬曉花的二審筆錄，開口道，“大家應(yīng)該都記得，馬曉花松口，是因為知道了楊森也被抓了的消息。”

    徐洋重重點頭，“嗯嗯，之前她一早上都是又哭又嚎，完全不配合。”

    “根據(jù)馬曉花的說法，她之所以不說，是怕丟了這份保姆的工作，或者說她是怕說了的話被楊森報復(fù)，所以要等確定楊森被抓后，才愿意開口，對嗎？”

    “沒錯沒錯。”

    徐洋抬手指著屏幕上的一句，“當(dāng)時馬曉交代前，特意問了楊森是不是完了，杜哥跟他說楊森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后，她才開口。”

    “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

    沐陽點點頭，“如果馬曉花之前不開口，只是因為害怕丟了工作，害怕被楊森報復(fù)，那她不應(yīng)該是又哭又喊，耍賴裝作不知道的狀態(tài)，正常人在面對這樣的選擇，應(yīng)該是糾結(jié)，猶豫。以馬曉花的文化水平，認(rèn)知情況，性格經(jīng)歷，她沒有能力權(quán)衡兩種選擇帶來的后果哪種才更正確，所以正常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試探，比如楊森被抓了沒有，如果楊森被抓了會怎么樣，她說不說會面臨什么后果之類的。”

    夏杰若有所思地開口，“這就像我們審有些嫌疑人的時候，因為他們也不是很了解政策法律，所以開口前總要打聽一下，討價還價什么的，這就是一個試探權(quán)衡的過程，對嗎？”

    “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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