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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杜抬起搪瓷杯，低頭認(rèn)真地吹著茶沫，悠閑地開口，“楊森做了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他會(huì)被抓很奇怪嗎？”

    馬曉花粗黑的手指不安地攥著褲子，因?yàn)榫o張，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額頭上的汗珠也越聚越大顆，盡管低下了頭，但神色中的慌張?jiān)缇捅┞稛o遺了。

    “行了，聽你哭爹喊娘一早上，我也累了。”

    老杜說著，坐了下來，“我也不問了，歇一會(huì)，養(yǎng)養(yǎng)精神，一會(huì)直接審楊森，反正警方掌握的證據(jù)已經(jīng)夠了，你說不說不重要。”

    “什，什么證據(jù)？”馬曉花急急問。

    老杜看了馬曉花一眼，冷笑一聲，沒搭理她，扭頭看向徐洋，“你也休息去吧。”

    徐洋自然知道這是老杜的審訊技巧，很配合地起身，合上電腦，拿起筆記本準(zhǔn)備走。

    見狀，馬曉花徹底慌了。

    “等等！”

    馬曉花伸著脖子，在徐洋準(zhǔn)備拉開審訊室門的時(shí)候，終于開口。

    徐洋停下動(dòng)作，但也沒走回來，等著老杜開口。

    “又怎么了？”

    老杜抬起眼看了馬曉花一眼，“要喝水？我讓人重新給你倒一杯進(jìn)來。”

    “我順便讓人送進(jìn)來。”

    徐洋說著，又準(zhǔn)備開門。

    馬曉花嚇得急忙擺手，“我不喝我不喝，我是有事情要交代！”

    老杜眸光一冷，臉拉下來，重重放下搪瓷杯，“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很冤枉嗎？”

    馬曉花縮了縮脖子，兩手扣在一起，挑著眉小心地看著老杜，試探地問，“警察同志，楊森他是不是完了？”

    “怎么，還想著講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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