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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他只是因為告白失敗口不擇言，但在他心里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成村姑，他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認(rèn)真努力的人。后來他想跟你道歉，但你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孫芳芳愣愣開口，“那天晚上之后，我再沒和他說過一句話，見了都躲著走，我以為他是想通過我繼續(xù)追周欣羽……”

    既然開口了，林澈決定把話都說完。

    “吳遠暢跟你打聽周欣羽的情況，是為了把她介紹給自己的發(fā)小，而在你們買好飛新西蘭機票的那天下午，他一個人去店里挑了一枚戒指，他在你們訂好的酒店里，計劃了一場求婚。”

    “怎，怎么可能……”

    孫芳芳不停地?fù)u頭，眼淚流下來，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案子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林澈淡淡開口。

    夏杰合上電腦，忍不住補了一句，“孫芳芳，其實你也有很多優(yōu)點，周欣羽并沒有擋住你的太陽，而是你自己站在陰影里不愿意走出來。”

    “對了，還有你討厭的這本漫畫。”

    林澈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畫稿，“周欣羽登記的版權(quán)人，除了她自己，還有你。”

    孫芳芳徹底愣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什，什么？”

    “版權(quán)登記是俞歡幫她完成的，俞歡問周欣羽登記兩人共有版權(quán)的原因，周欣羽說因為這是你們兩個人的故事，而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她畫得最好的一本漫畫，能和你共同擁有。”

    聽完林澈的話，孫芳芳整個人坐在那里，好像靈魂出竅一般。

    “走吧。”

    林澈和夏杰使了個眼色，兩人先后離開了審訊室。

    門剛關(guān)上，身后的審訊室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不論是郭維還是吳遠暢，都沒有讓孫芳芳哭成這樣，而被她親手害死的周欣羽，讓她徹底破防。

    孫芳芳的哭聲中，不斷重復(fù)著一句話——欣羽，對不起。

    可惜，這句對不起，周欣羽再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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