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說什么?”卓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喜嬤嬤。 “此事兒千真萬確。”喜嬤嬤回道,“大小姐與朔大小姐義結(jié)金蘭,如今京城內(nèi)已經(jīng)傳遍了。” “這怎么可能?”卓氏皺眉道,“她憑什么?” “母親,為何大姐姐什么都要搶?”鳳慧清紅著眼眶,不服氣道。 “莫要難過。”卓氏瞇著眸子,“這些時日,咱們便在這安心地待著,罰跪便罰跪,抄女經(jīng)便抄。” “嗯。”鳳慧清知曉,這世上,誰都會背叛她,可只有母親是不會的。 這母女兩大有相依為命之感。 翌日天未亮,鳳如傾便醒了。 她扶額半靠在床榻上,不知何故,這眉心隱約有些發(fā)燙。 她讓瑯芙將銅鏡拿了過來。 照了照自己的眉心處,只瞧見那眉心痣又深了一些。 她眉頭緊蹙,隨即便用劉海遮擋住了。 她起身,看向夏竹道,“昨夜外頭可有什么動靜?” “動靜?”夏竹搖頭,“奴婢沒有聽到。” “主子應(yīng)當問屬下才是。”瑯影進來,不滿地看向她。 鳳如傾抬眸看向她,“你昨夜跑去哪里了?” “主子怎知屬下出去了?”瑯影一怔,連忙問道。 鳳如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每日都會換洗衣裳,現(xiàn)在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 “嘿嘿。”瑯影傻呵呵地一笑,便又上前,“主子,屬下只是擔心這宮里頭真的出什么事兒,便偷偷地入宮去了。” “嗯。”鳳如傾淡淡地應(yīng)道,“可查出什么來?” “這皇宮內(nèi)守衛(wèi)森嚴,禁衛(wèi)軍遍布,屬下也不過是走了一條熟悉的路。”她說道。 “去太后寢宮了?”鳳如傾看向她問道。 “是。”瑯影垂眸應(yīng)道。 “可有發(fā)現(xiàn)?”鳳如傾瞧著瑯影那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便知曉,她必定找到了什么。 不過,太后那暗中也遍布暗衛(wèi),就算瑯影熟悉那條路,可依著她的身手,也不可能避開所有。 這個丫頭,必定不是自己去的。 她挑眉,隨即便又看向剛進來的瑯芙。 瑯芙走上前來,“主子,屬下與瑯影一同去的。” “嗯。”鳳如傾點頭,“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這個。”瑯芙說著,將一枚暗器遞給她。 鳳如傾拿過,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暗器不是刺殺我的那個兇手所用的?” “正是。”瑯芙垂眸應(yīng)道,“主子,為何這暗器會出現(xiàn)在太后的寢宮?” “你在何處發(fā)現(xiàn)的?”鳳如傾看向她。 “晚些的時候,素嬤嬤從大殿出來,去了后殿的角落,便瞧見一個太監(jiān)低著頭過來,素嬤嬤不知與那太監(jiān)說了什么,那太監(jiān)便走了。” “你跟著那太監(jiān)了?”鳳如傾又道。 “是。”瑯芙垂眸應(yīng)道,“屬下偷偷尾隨,暗中發(fā)現(xiàn)他并非是真的太監(jiān),而是宮中的暗衛(wèi)。” “為何暗衛(wèi)會打扮成太監(jiān)的裝扮呢?”鳳如傾想了想道,“若果真是暗衛(wèi),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出有人暗中尾隨?” “屬下也覺得奇怪。”瑯芙也皺眉道。 鳳如傾看向她,“他突然躲在暗處,又匆忙離開。” “是。”瑯芙雙眸一亮,應(yīng)道。 “你便前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這暗器。”鳳如傾直言道。 “主子所言不差。”瑯芙連忙回道。 “他刻意留下的。”鳳如傾斷定道。 “屬下當即便發(fā)現(xiàn)了。”瑯芙又道,“這才暗中讓瑯影將那人的視線引開,屬下與瑯影先后離開了皇宮。” “這后宮的事兒,我著實不想摻和。”鳳如傾皺著眉頭,一旦插手,那便是無休無止的。 畢竟,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清楚。 鳳如傾有些無奈,卻也有些煩躁。 她看向面前的瑯芙道,“只將這暗器收好就是,不要再擅自行動了。” “是。”瑯芙連忙應(yīng)道。 瑯影看向她,“主子,可是屬下做錯了?” “太沖動了。”鳳如傾慢悠悠道,“這皇宮內(nèi)高手如云,你們二人的身手,雖然不錯,可比起這暗衛(wèi),終究還是有些差距的。” “主子……”瑯影見鳳如傾說的如此直白,有些憂傷地看向她。 鳳如傾接著說道,“不過,勝在你們熟悉,這才避免了被察覺。” 二人對視了一眼,這才松了口氣。 她一早便想到瑯影會沉不住氣,一探究竟,而瑯芙也不可能讓瑯影只身先去,只好相陪。 如今也算是打草驚蛇了,好在安然無恙地回來。 可,鳳如傾反倒覺得,這有些不對勁,畢竟,她對后宮那般熟悉,怎么可能覺得這二人能夠完好無損地回來,除非有人暗中相助。 那個人是誰? 是敵是友? 鳳如傾看向瑯芙與瑯影,只能責(zé)令二人莫要再如此沖動。 瑯芙感受到了鳳如傾隱約的怒意,她只好乖順地低著頭。 瑯影雖說有些郁悶,不過也感受到了鳳如傾身上的寒氣,便也不敢多嘴了。 鳳如傾看向夏竹,“去老夫人那。” “是。”夏竹便伺候她洗漱。 鳳如傾看向瑯芙與瑯影,“折騰了一夜,去洗漱歇息,這身上沾染著宮中的氣息,難免會被察覺。” “是。”二人應(yīng)道,便退了下去。 春蘭端著銅盆過來。 夏竹看向她,“大小姐,大夫人已經(jīng)知道大小姐與朔大小姐的事兒了。” “嗯。”鳳如傾淡淡道,“隨她去就是了。” “是。”夏竹感覺到鳳如傾怒意未消,立馬乖順應(yīng)道。 此時。 外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大小姐,四小姐出事了。”守門的婆子立在廊檐下,稟報道。 鳳如傾遞給春蘭一個眼神。 春蘭便出去了。 看向那婆子,“四小姐怎么了?” “聽說四小姐昨夜惹了風(fēng)寒,引起舊疾復(fù)發(fā),如今已然昏迷了。”婆子連忙回道。 “誰與你說的?”春蘭低聲道。 “是外頭四小姐跟前的丫頭翠香稟報的。”婆子看向她道。 春蘭輕輕點頭,“下去吧。” “是。”婆子便退下了。 春蘭入內(nèi),看向她,“大小姐,可是要去瞧瞧?” “不必。”鳳如傾淡淡道。 春蘭只是小心地伺候著。 鳳如傾收拾妥當,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見她前來,便笑著道,“每日都這么早,你這孩子,不累嗎?” “不累。”鳳如傾上前,“習(xí)慣了。” “習(xí)慣?”老夫人打量著她,“先前,你最是不耐煩來我這的。” “如今每日醒來頭一個想的便是祖母。”鳳如傾上前,朝著老夫人乖巧福身。 “這個是我給你準備的。”老夫人又道,“既然義結(jié)金蘭的,該準備的也要準備才是。” “多謝祖母。”鳳如傾笑吟吟道。 老夫人笑看著她,“咱們鳳家出去的,斷然不能失了禮數(shù),丟了鳳家的顏面。” “是。”鳳如傾乖巧地應(yīng)道。 “待會便過去。”老夫人笑著道。 “孫女陪祖母吃完早飯再去。”鳳如傾說道。 老夫人輕輕點頭,便見于氏帶著鳳司清過來了。 于氏看向鳳如傾的時候,倒也沒什么感覺。 可是鳳司清就不同了。 畢竟上回鳳司清拒絕了她,讓她在姚家那丟了臉,如今便越發(fā)地看不慣鳳如傾了。 鳳如傾看得出鳳司清對自己的不滿。 可,她卻并不在意。 于氏朝著老夫人微微福身,“回老夫人,早飯已經(jīng)備下了。” “嗯。”老夫人輕輕點頭,便讓鳳如傾扶著她起身。 鳳如傾攙扶著老夫人,行至花廳。 “老夫人,這些都是兒媳特意問過大夫,又尋了一位先前在宮中藥膳方當差過的,給老夫人準備的。”于氏說道。 “有心。”老夫人慢悠悠道。 “老夫人嘗嘗。”于氏站在一旁,給老夫人布菜。 老夫人看向鳳如傾,“傾兒也一同用飯吧。” “是。”鳳如傾緩緩地坐下。 鳳司清跟在于氏的身旁,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老夫人見她這樣,便道,“坐下吧。” “是。”鳳司清眉目間才染上一抹喜色,連忙應(yīng)道。 這還是頭一回,老夫人讓鳳司清陪著她用早飯。 往日,那可都是鳳如傾與鳳慧清陪著的。 于氏見此,更是喜不自禁。 她知曉,自己憋屈了這么多年,如今可算是有出頭之日了。 鳳如傾看得出來,于氏是很高興的。 而且,于氏比起卓氏來,多少還是有些底線的。 她不會因為達到目的,卻像卓氏那般不擇手段。 畢竟,于氏還是有所顧忌的。 也許,這便是二老爺為何會選中于氏的緣故。 至于鳳司清,反倒是與于氏的性子不同,帶著一些別的東西。 鳳如傾正夾菜,咬了一口,突然皺著眉頭,“怎么是苦澀的?” “苦澀?”于氏一怔,便看向鳳司清。 鳳司清也小心地夾了起來,咬了一口,皺眉道,“母親,的確是苦澀的。” “這蓮藕可是清甜的,怎會是苦澀的?”于氏皺眉道。 鳳如傾便看向老夫人,“祖母先等等。” 她轉(zhuǎn)眸便看向身后只歇息了片刻的瑯芙。 瑯芙上前,從腰間拿出一枚銀針,待刺入蓮藕中,便道,“這蓮藕內(nèi)有毒。” “有毒?”于氏嚇得連筷子都拿不住了。 鳳司清便驚訝地看向她。 老夫人倒是顯得很是淡定。 畢竟,她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這不過是下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的。 鳳如傾皺著眉頭,“怎么樣?” “倒也不是什么劇毒。”瑯芙回道,“只是使人精神不濟,陷入短暫的昏迷。” “其他的也都檢查檢查。”鳳如傾淡淡道。 “是。”瑯芙垂眸應(yīng)道。 慶嬤嬤上前道,“二夫人,這早飯不是您親自盯著做的嗎?” “是啊。”于氏可是不敢懈怠的。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想來也與二嬸嬸無關(guān)系。” “就是。”于氏見鳳如傾替自己說話,連忙附和道。 鳳如傾看向她道,“二嬸嬸仔細地想一想,這些食材是誰備著的。” “是專門做這的藥膳的廚子。”于氏又道。 瑯芙已經(jīng)逐個地檢查清楚,便道,“只有這蓮藕浸了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