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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會這樣？”我問東遙。

    他用匕首翻動著那些蜂窩狀的腦組織，“可能有其他的外在因素導致，因為就算是現在，朊病毒具體的活動和復制機制還不是很清楚，據我所知，朊病毒蛋白是人和動物正常細胞基因的編碼產物。”

    “你是說，是有其他東西激發了這種病變嗎？”

    “對，他們吃了人肉，這種刻在基因里的同類相食的詛咒讓他們自食惡果，最后，還感染了很多無辜的人。”

    “那你看現在他們感染的這種情況，你還有辦法治療嗎？”

    “辦法...辦法肯定是有，但是我需要一些時間，找出加劇感染的真正原因才行。對了，你得過肺結核嘛？”

    “嗯？肺結核？”我不明白東遙為什么沒頭沒腦的問我這個問題。

    “我印象中好像沒有...”

    “他得過。”溫娜說。

    “嗯？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過這種病，溫娜是怎么知道的？

    “得過這種病和現在這個病毒有什么聯系嗎？”溫娜沒回答我，而是接著問東遙。

    “要說聯系，倒沒什么聯系，我問這個主要是想說一件事，有人感染了這種病毒以后，就算被治愈了，他的嗅覺也會產生問題，嗅覺和味覺都不會再如生病前靈敏了。”

    “這應該是正常的病理損傷吧？但是我感覺...自己的嗅覺還挺好的。”

    “病理損傷？那你可能得的是其他肺部的毛病，病毒和細菌是兩種東西，你的病治愈之后，在現代醫療儀器，包括各種化驗之下，都不會有問題，從現代醫學來說，你就是完全已經痊愈了，但中醫并不這么看。”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之后養一養就好了。”

    “錯，這不是養一養的問題，你的肺部被其他病毒感染之后，主宰肺部的一魄就損壞了，被鳩占鵲巢了。”

    鳩占鵲巢四個字，從東遙這個曾經侵占別人身體，并且現在依然在侵占別人身體的人嘴里說出來，多少讓我感覺有些不自然。

    “那肺結核和現在的病毒到底有什么關系？我不太懂這些啊，還得麻煩你給我說明白些...”

    “你都不懂，我說的再細你也聽不懂，我就告訴你個大概吧，我覺得是這些人的魄，或者魂，被損傷侵占了。”

    “那這不是你很擅長的事情嗎？”

    “對，所以，我現在要把他的靈體”，東遙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頭皮頭骨都被掀開的人，“我要把他的靈體吸取出來，然后，進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好的，我知道了。”原來他是怕我誤會他又重操舊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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