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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看著溫釀難過的表情，霍曜隱忍的表情終于破防了，臉色越來越沉，眸底的郁色越來越深。

    他從來沒有這么深的挫敗感。

    那個男人就那么好嗎，值得她這么念念不忘。

    溫釀看向他，眼尾泛紅，像是要哭的樣子。

    霍曜揉了一把她的秀發，溫聲問道：“怎么了？”

    溫釀咬唇搖頭，拼命將眼淚逼回眼眶。

    霍曜嘆息一聲道：“就那么想跟我離婚嗎？”

    溫釀說：“是你一直想要跟我離婚?！?

    “是嗎？”霍曜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道，“所以這個離婚協議是誰寫的呢？”

    霍曜看向溫釀的手，只有一只左手能用，就這樣都能堅持把這份離婚協議打出來，可見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溫釀將離婚協議拿過來之后放進了抽屜里。

    霍曜看著他將抽屜關上，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隨即又恢復平靜。

    兩人相對無言，他們的婚姻走到這一步，已經是茍延殘喘了。

    離婚，已經是必然的了。

    霍曜看著溫釀搖搖欲墜的身體，他走上前，抱住她，“我抱你回房間休息。”

    溫釀低頭，“我想回家。”

    她又想像一只小烏龜一樣，把腦袋縮進龜殼里。

    霍曜說：“你現在受傷了，需要人照顧?！?

    溫釀說：“可是，我不想再讓你照顧我了。”

    她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你對我越好，我就越加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可事實證明，幻想終歸是幻想。

    霍曜對她溫聲道：“聽話，別鬧?！?

    他總是這樣，做好的決定，便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溫釀低聲說道：“霍曜，你不能這么欺負我?！?

    霍曜輕笑一聲，“照顧你也叫欺負你？”

    溫釀咬唇，沒說話。

    霍曜便沒有再追問下去，他說：“我給你做飯吧?！?

    然后不等溫釀說話便去了廚房。

    溫釀望著霍曜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迷茫。

    他為什么可以對她這么好，明明不愛她，卻又處處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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