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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難為顧少音了，她能觀察出這么多已是不易。她搖頭，靜聽蕭玉分析。

    “你剛剛沒聽到，第三名是李敬，歐陽捷是替補(bǔ)上來的。也就是說若不是魯湛死了，他就落榜了。”

    “差點(diǎn)擋了主子的道，你說李敬是不是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

    顧少音摸著下巴點(diǎn)頭，似乎真的懂了。

    號(hào)舍巷道一陣嘈雜，士兵連馬桶都翻了，終于聽到一聲：“在這！”

    蕭玉拉顧少音看臺(tái)下，董重一身污穢，竟是被人從貢院角落的垃圾堆翻出來的。

    他抬下巴道：“從結(jié)果而言，你說董重殺了魯湛有什么好處？”

    他問顧少音，又在顧少音恍然大悟張嘴時(shí)，捂住了她的嘴，搖頭不許她說出來。

    “被唆使可就只是從犯了，不要隨意揣測。”

    再聯(lián)系顧少音提出的問題：“他們?yōu)槭裁床魂P(guān)心董重，不為他辯駁？”

    沒有為什么，分明是不想、不愿意。

    董重被抓，張宏先行告退。

    蕭玉還要吩咐三名考生：“殿試安排在兩日后，除夕當(dāng)天。時(shí)間緊迫，還未各位準(zhǔn)備周全。”

    顧少音離著兩人十萬八千里，被蕭玉瞪了一眼才強(qiáng)忍著不適，與歐陽捷和李敬互相道喜。

    考生們都散了，躲了半場的梅兒也終于冒出來頭，手里還捧著一塊絹?zhàn)印?

    打開后是兩塊檀香，正是后堂點(diǎn)的貢香。

    她小心翼翼解釋：“這香暖身暖胃，對(duì)你的病是極好的。”

    見蕭玉皺眉，又趕緊補(bǔ)上一句：“我沒有偷拿，是這里的管事允了的。”

    “你跟管事要了。”蕭玉幾乎可以肯定，寒聲失望道：“打著我的名號(hào)要東西。梅兒，你的禮數(shù)丟去哪里了？”

    他的聲音隱隱發(fā)怒，梅兒雖然委屈，還是聽話地將絹布折起來，想要還回去。

    “哎，等等！”顧少音一只手扣住梅兒的手腕，眼中精光閃爍。

    她一傻笑，蕭玉就知大事不好。

    “嘿嘿，蕭大人，你也知道，司舍條件困難。自您上次著人修了炕，稟生們?nèi)找苟荚诳淠谑婪鹜印⑷柿x好官。”

    夸完了就該說正事兒了。

    “可茅廁、澡堂都沒有炕呀！您看……”

    “什么？你要拿貢香熏你們那破茅廁？”左梅兒瞠目，暗嘲她癡人說夢(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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