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何以服眾-《大唐山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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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心道原來這人就是王二,他止住湘兒,道:“王二哥,我說葛莊主不知我在上山,程大哥卻是知道的。前一日趙夫子之所以送我上山療傷,全是拜程大哥所賜。”他自幼侍奉李白,又和趙蕤一起在山洞里耽了二年,盡受的文墨熏陶,因此心里雖然厭惡程昂的為人,口里卻罵不出一個字,仍是稱他為程大哥。
江朔接著說道:“現在想來若非程大哥通風報信,平盧軍從未上過茅山,又怎知在華陽洞伏擊之法?他更是引葛莊主獨自游山,為的就是構陷他。”
狄侃較為持重,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只是江兄弟一面之詞,若你所言為實,為何直到最近才傳出葛莊主害你的傳言?”
江朔向李含光道:“貞隱先生,葛莊主和程大哥上山尋你之時,你是否對他們說過我當時的傷情。”
李含光道:“我向葛生解釋內丹在你體內已無法取出之時,自然也說了你的傷情,后來尋你們不到,程昂還特地來問我,如不得救治,你最多能活多久。”
江朔問:“那當時大宗師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李含光道:“我說這沒一定,按說半年就會渾身真氣逆行無藥可救,但若得高人傾力相助,活一兩年也是有可能的,但料想無法撐過兩年了。”
江朔道:“這就是了,當日平盧軍并未截住我們,后來我和趙夫子躲了起來,他們尋我們不著,也不能確定我們生死,因此等了二年確信我已無生還之可能,才傳出謠言。”
王二卻道:“沒有人證,我等不信。”巨浸眾人跟著一起起哄。
江朔道:“王大哥莫急啊,人證沒有,我這里卻有物證。”說著他從懷中抽出一張信箋來,道:“諸位可以不信江朔,前輩大師的話總該相信吧。”將信箋雙手遞給李含光道:“有趙夫子的書信在此,請貞隱先生一觀。”
李含光接過信箋,展開一看,道:“確是東巖子趙蕤的手筆。”
王二喊道:“老爺子,我看天下筆記相同之人頗多,你可不要老眼昏花,信假為真咯。”他跟隨程昂久了頗有些老程的渾賴之風,狄侃卻叱道:“王揚休得胡言,不可對大宗師無禮。”他在巨浸幫中頗有威望,那王二哥王揚也不敢再叫嚷了。
李含光卻呵呵一笑,道:“不妨事,老道之所以敢確定是趙夫子的手筆,只因此筆體與世人皆不相同,乃是他獨創,只因乃師白云子自創‘金剪刀’筆體流傳于世,趙夫子便開玩笑也創了一套筆體叫‘鐵砥石體’,專磨金剪刀。”說到此處他想到趙夫子當年行事之滑稽也不禁莞爾,李含光續道:“不過么,這‘鐵砥石體’并不見于世間,成了趙夫子與友人傳書的專用筆體,便如每個字都打了鈐印一般,無法作偽。”
說罷李含光舉起信箋給眾人看,果然上面寫的每一個字都粗厚稚拙,確實給人砥石粗糲之感。
李含光將信簡略了讀了一下,原來是趙蕤將如何在破瀆崗遇到程昂和平盧軍一伙,又如何在華陽洞被平盧軍一伙堵住,此后種種都與江朔所言相同,最后還附了他推測程昂與平盧早有勾結,在習習山莊大會上替其穿引之事。趙蕤乃當世文學大家,所書條理清晰,分析得頭頭是道,眾人都邊聽邊點頭。
渾惟明怒道:“都說老程是個渾人,原來卻是我們都被老程耍的團團轉,此人看似渾楞,實則奸猾,實在可惡!”
魯炅向葛如亮叉手道:“葛莊主,炅等受人蒙蔽,多有得罪還望勿怪。”又向江朔拜道:“多謝今日少主告知前因,否則魯炅被奸人欺瞞還不自知。”
葛如亮忙回禮道:“魯兄弟不必責己過甚,若非朔兒備述前情,很多關節我也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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