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八寸古鏡-《大唐山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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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道:“趙夫子,我有個問題,說了你不要生氣,你傳我的功夫不是帛書上的玉訣與金壁上的神樞劍么?怎又說我得了你的衣缽傳授呢?”
趙蕤哈哈大笑道:“玉訣、神樞之法固然神妙,但都是修煉的總綱挈領(lǐng),你毫無根基如自習(xí)練,豈不是像讓不會寫字的孩童直接提筆去做詩賦一樣么?其實你所練的劍招、拳腳功夫卻都早已融入了我畢生所學(xué),所謂‘起死人而肉白骨’,如無我趙夫子的功夫從中穿引,玉訣、神樞兩門絕學(xué)于你也只能修身養(yǎng)炁,延年益壽罷了。”
他笑得極其歡暢,只因傳江朔武功之時,自己的功夫也與這兩門上古神功融而為一,境界實也大有提升,雖自己不能修煉,但江朔練來將來定能將自己的武學(xué)發(fā)揚光大,不禁甚是得意。
江朔這才知道趙蕤大半年來苦心孤詣,實已將畢生絕學(xué)傳于自己,忙跪倒在地磕頭拜師,趙蕤泰然受了他三個響頭,才將他攙起,道:“朔兒,如今你玉訣神功初成,神樞劍三十九式也能融會貫通了,該是時候設(shè)法出洞去了闖蕩天下了。”
江朔這大半年每日練功,不覺沉迷其中,倒沒想過出洞的事情,他迷惑地對趙蕤道:“積金門的機關(guān)不是被我搞壞了么?現(xiàn)在可是無法出到華陽洞去了,難道要學(xué)猴兒一樣走七曜洞口么?不說離地百丈,難以攀援,看石罅大小怕也是過不得人。”江朔練習(xí)玉訣之后也曾試過重新打開積金門斷龍石門,然而之前內(nèi)部機擴被他震壞,推之紋絲不動,確是再也無法打開了。
趙蕤道:“不一定非從積金門走,如果三茅祖師所說‘三顯二隱’指的不是外面的華陽洞,而是這句曲洞的話,那么此處就應(yīng)該不止一處通往外部的洞門。
江朔閑來無事也曾在句曲洞內(nèi)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洞府雖大,但他在洞內(nèi)耽了大半年,角角落落早就都走遍了,并未見到什么其他洞門。他對趙蕤道:“除了這黃金壁下的積金門,我連一個小洞也沒見到,就算隱門難以見到,還有兩個顯門總該有蛛絲馬跡吧?”
趙蕤道:“我這半年來一直在想,這顯隱二字恐怕不是看得見、看不見的意思。其實各門都隱藏的很好,只是顯門凡人可進,隱門凡人難入的意思。”
江朔搔頭道:“這我可不明白了,還有看得見進不去,或者看不見進得去的門么?”
趙蕤道:“當(dāng)然有啦,你看這洞頂?shù)摹哧住痪涂吹靡妳s進不去么?黃昏之際夕陽輝映黃金壁上不也如仙宮洞開一般么?這兩門都是看得見卻進不去的”
江朔道:“哦……趙夫子,我懂了,洞頂‘七曜’在西,黃金壁在東,所謂東西二隱門指的就是這兩道看得見進不去的門。”
趙蕤點頭道:“我觀此句曲洞,五門似與五行對應(yīng),七曜為天空之火,是為‘離火’之門,黃金壁堅直挺拔通體覆金自然是‘乾金’之門了……”
江朔道:“不對啊,這積金門名里帶金難道不是‘金’門?”
趙蕤道:“積金乃‘積厚土而生金’之意,所以是‘坤土’之門,而非金門。句曲洞內(nèi)各門的五行按奇門遁甲排列,與尋常八卦方位不同,是以離火不在正南,乾金不在西北,坤土也不在西南,皆不可以常理度之。”
江朔道:“那剩下兩個看不見卻進得去的顯門便是‘木門’和‘水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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