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是,他那顆跳動了一百五十六年的心臟,此時卻不知怎的,總是沒由來的頻繁失速,有時忽然過快,有時又忽然過緩,如同過山車一般心有余悸。 長勝伯知道,這種反常的表現,是因為自己心里的緊張。 雖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真正緊張過了,但他依舊清晰的記得,自己以前每逢緊張的時候便會如此,這時童年一直到青年時形成的習慣。 這一刻,長勝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的漫長人生路。 他的童年,正處在那個喪權辱國的悲慘年代,吃不飽、穿不暖、豺狼遍地、虎豹環伺; 待他青年時,清廷昏庸、義和團硝煙四起,更是內憂外患、民不聊生。 而他自己,已經數不清當年有多少次,是從死亡邊緣掙扎過來的了,他只記得,每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的心臟,都會像剛才那樣時快時慢,帶著幾分疼痛與心悸。 當年他就是為了躲避戰火、為了吃上口飯、為了活下去,才入了長云觀做了道士。 那時的他,學道是為了活下去別餓死,但他入了道門之后才明白,原來道家追求的,不只是活下去,而是長生不老。 幾十年的修道,他雖摸到了長生之門,卻始終不得要領,這才最終在古稀之年遠走他鄉,尋找真正的長生之道,直到遇上英主,他才真正邁上長生之路。 而自從掌握了靈氣之后,這么多年來,長勝伯都沒再有過當年那種緊張感,直到今日,他時隔百余年,再次有了那種生死存亡一線間的忐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