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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清辭無所適從地看著她。

    他知道化為人形的顧緋很漂亮。追她的弟子從山頂排到山腳，一年只開三十天的裁縫鋪年年訂單爆滿，就為了看一眼老板娘。

    但在陸清辭心里，顧緋只是一只小狐貍。

    他們剛認(rèn)識(shí)的時(shí)候，顧緋還是很小很小一只，像小貓的幼崽。就算在宗門里，顧緋為了不暴露身份，也不會(huì)把尾巴放出來，很多時(shí)候，都是以幼崽的模樣趴在他懷里。

    陸清辭一直把她當(dāng)作小狐貍。

    他時(shí)常會(huì)忽略小狐貍已經(jīng)長成了漂亮的少女，哪怕他也做過不少棒打鴛鴦的事，譬如在得知有弟子要給小狐貍告白之后，馬上把這名弟子派出去歷練。

    人和九尾狐相戀，是沒有結(jié)果的。

    他也一樣。

    陸清辭知道，可陸清辭做不到。

    他只能閉上眼睛，在少女撲過來的時(shí)候，摁住她的后腦勺，吻上她的唇。

    如同飛蛾撲火，用生命去尋覓那一簇旺盛的火焰。

    “陸清辭……唔……”

    顧緋皺著眉頭，因不適而抓緊他的衣領(lǐng)，生澀地回應(yīng)他。

    “陸清辭，我好難受……”

    陸清辭吻住了她。

    他打破了一生尊崇的戒條。

    一開始的日子過得十分荒唐。

    冬去春來，陸清辭陪著顧緋，熬過了九尾狐漫長的成長期。

    九尾狐的身體穩(wěn)定下來，陸清辭卻陷入了痛苦之中。

    得道成仙，意味著斬?cái)嗥咔榱c天地一體，漠然地俯視眾生。

    陸清辭有了情絲，他無法渡劫飛升，甚至因此而產(chǎn)生心魔——與顧緋在一起的日夜，他無時(shí)無刻不在受心魔折磨。

    他的心魔在誘惑他，讓他斬?cái)嗲榻z，走出洞府，雷劫已經(jīng)在上空徘徊，只要他邁出一步，就能突破困擾他多年的瓶頸，踏上成仙之路。

    這是他追求的長生，是傾盡一生等待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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