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鄉遇故知-《國姓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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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樹人自嘲一笑:“行了,自家兄弟,這些虛偽的話就不說了,今晚好好請你喝酒賞月敘舊,讓亭林兄作陪——不過說好了啊,不許玩那些吟詩作對詠月的花活。”
說著,旁邊沈福已經牽來兩匹馬,伺候少爺和表少爺上馬。
張煌言卻似是想起了什么,連忙吩咐:“怎么才兩匹馬?再讓一匹出來。”
說著,他轉向沈樹人:“剛才剛見面太興奮,有個驚喜忘了和你說了——看后面這幾條船上,下來的是誰。”
沈樹人扭頭看去,剛才說話的工夫,碼頭上第二、第三艘船也都靠岸了,從棧橋往下卸客呢。
第二艘船是打著武官旗號的,下來幾十個訓練有素的威武士卒,為首軍官沈樹人看著也有點眼熟。
沈樹人仔細分辨了一會兒,才認出是去年初次在淝水給史可法運糧時、跟他一起驅除流賊的左子雄。
“左兄不是淝水衛的么?這還真是意外之喜。”沈樹人迎上去,三人一起敘舊。
張煌言在旁解說:“我這一年里,頗得史撫臺照顧、賞識。這次見我自告奮勇到淪陷區做官,他也是惜才,怕我有閃失,把左兄從黃總鎮麾下調來——
其實嚴格來說,也不算改換門庭。這邊黃州地界以后光復了,也算是黃總鎮的防區嘛。左兄從正規衛所調到團練,可以直接升任都司。立了功還能再升,咱也不算耽誤人前程。”
一個衛所有好幾個千戶,都司則是更高一級的“都指揮使司”,也是衛所的一把手。
左子雄原本在正規軍,現在調到團練,當然要升級。原本千戶和都司之間還有半級“守備”,也因此直接跳過了。
張煌言介紹時,左子雄小步快跑地過來見禮,看樣子對文武尊卑還是頗為忌憚。
沈樹人稱他左兄時,他也是慌忙擺手連稱不敢:“末將早就覺得同知大人天縱英才、并非凡品。后來果然聽說大人少年得中兩榜進士,前途無量。能與大人共事,是末將的榮幸。”
沈樹人也不糾結,只是善意地點點頭:“罷了,即是如此,以后大家就以官職相稱。左都司,這黃州團練衛,可就靠你了,我估計劉希堯秋收的時候就會入寇,一些日常操練、整頓軍紀,也要靠你多操些心。”
三人聊著,一邊策馬回城,留下碼頭工人和家丁在那兒卸貨清點、裝車轉運。
“這次帶來了多少物資?我要的軍械都齊了么?會說漢話的紅夷教官也到了吧?”沈樹人隨口問道。
張煌言如數家珍地答道:“紅夷教官在后面的船上,一會兒會讓人安頓的。我這次帶來了又一千支火器,其中鳥銃六百,外面弄的雜牌火銃二百,斑鳩銃等紅夷銃二百。
族中為此花了不少銀子,有些還是問鄭成功勻的,他給的價錢也還算公道。
刀槍這些自不用說,也給你補了一批精良的,專門供咱自己的家丁水手應該也夠——你自己信里說的,黃州武庫里那點存貨,夠裝備鄉勇新兵應該夠用的。
甲胄方面,弄了幾十副昂貴的紅夷甲,還有三百來套軍中的鐵札棉甲,一千副沒有鐵札的低價棉甲。火器一共花了六萬多兩銀子,甲胄更貴,這種事兒多來幾次,你家百萬家產怕是也頂不住吶。”
明末官方的火器定價并不貴,按照《兩浙海防類考續編》,萬歷初年戚家軍的采購,每支鳥銃材料費才九錢銀子。哪怕崇禎末年通貨膨脹,最多也就三兩。
不過官方定價只是計算了材料的費用,也就是鋼材和工具折舊的錢,沒算工匠的人工開支。
沈樹人這種不能走正式政府采購的路子,肯定享受不了那么低的報價。實際上鳥銃這種加工復雜的武器,工費會是材料費的數倍。
而刀槍、棉甲之類,才是材料錢占大頭。一套上等嵌鐵片的棉甲,光是主料就要八兩銀子,輔料全算上至少要十幾兩。
明末的鐵甲已經不會把甲片弄得太小,所以打磨起來沒有宋和明初的鐵甲那么費事,也不用給甲片鉆孔穿線縫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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