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煜玄聽楊貴人說來,秦佩英和周翌就是如此秘密傳信,確定私會的,便率先從穆晏清手里拿過來,打開一看。 楊貴人根本沒心思分析,抓住這棵救命稻草,湊上前一看,立即說:“皇上您看,臣妾沒有冤枉驍嬪,這就是周將軍傳與她的信。驍嬪定是知道事情敗露,才……” “住口!”李煜玄猝不及防大喝了一聲,周圍登時跪了一地,他將紙條狠狠甩在楊貴人的臉上,說:“你拿朕當(dāng)傻子?這根本不是周將軍的字跡!你還要在這里平白污蔑!” 秦佩英一愣,恍然大悟,水汪汪的眼睛立即又紅了一圈,說:“皇上,原來……原來這是有人故意設(shè)局給臣妾,若不是……不是您來得快,這步搖和紙條剛好被臣妾撿了拿在手里,那臣妾……臣妾今日只怕九死一生了……” 李煜玄看她幾處委屈一并發(fā)作起來,哭得淚流滿面,心疼得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心里愧疚不已,又萬幸自己來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楊貴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眼前的每一樣?xùn)|西都不對,仍想狡辯,把自己耳聞目睹的來龍去脈都說一說,卻見易桂華已經(jīng)率先跪倒在地,“皇上,臣妾有罪,不加分辨,讓秦妹妹蒙受委屈,請皇上降罪。” “易妃娘娘協(xié)理六宮,素來心細(xì),今日卻一上來就不由分說,到底是聽信讒言,還是心有把握?”秦佩英不依不饒道。 易桂華心里自然是比秦佩英還要冤,如今卻只能認(rèn)栽,“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見妹妹不愿答話,沒有及時了解妹妹的為難之處,一時魯莽才與妹妹起了爭執(zhí),掃了皇上的興致,請皇上責(zé)罰。” 李煜玄正沉思著,冷眼看著易桂華和楊貴人。 穆晏清卻很快分辨出來,秦佩英和易桂華說的分明是兩碼事,腦筋一轉(zhuǎn),說:“皇上,驍嬪姐姐也是因為丟了與皇上的定情之物,心中著急,才會與易妃娘娘不和。二位娘娘素來寬厚,堪為后宮表率,想來都不會因此而心生芥蒂。” 秦佩英看了看李煜玄的臉色,早已不見慍怒,便沒有繼續(xù)追究,只好擦著眼淚等一個表態(tài)。 李煜玄聞言點著頭,說:“兩位愛妃素來善解人意,今日這等重要節(jié)日,朕不愿再生波瀾。易妃,你連日來協(xié)理六宮,盡心盡責(zé),朕都看在眼里。今日雖有疏忽,也算及時認(rèn)清知錯,沒有釀成大禍。就罰俸兩月,小懲大誡吧。” “謝皇上恩典。” “楊貴人,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禁足一月,無召不得出。”李煜玄冷冷掃了一眼,便讓楊貴人和易妃先退下。 穆晏清見這場大戲已經(jīng)落幕,正要跟著人群退下,留這位渣男給驍嬪彌補過錯,卻感覺到有一道眼光正壓過來,立即停下腳步。 “你……叫什么名字?”李煜玄掂了掂這只步搖,小心地給秦佩英戴上。 “回皇上,臣妾……穆晏清。”穆晏清仍是感到無由來的壓迫感,不敢抬頭。 李煜玄“嗯”了一聲,見眼前的美人在步搖的映襯下,別有一番國色天香,只恨自己從前未曾多留意,眼神便一直停留在秦佩英那里,指了指穆晏清,說:“也是個懂事識禮的。有你在永壽宮陪著佩英,朕也放心。” 說完,他就拉著秦佩英的手,說:“朕陪你回席吧。” 穆晏清心里一萬個問號飄過,這……青天白日何苦要帶我這么大一個電燈泡?行吧您是九五至尊您愛帶就帶吧。 一路上,這位九五至尊耐心安慰了一路,聽得穆晏清對那些土味情話都生理不適了,心中直罵:詭計多端的花心渣男。 這時,一個侍衛(wèi)匆匆上前,說:“啟稟皇上,周將軍求見。” 李煜玄正猶豫,秦佩英撤開一步,說:“皇上要議事,臣妾在此多有不便,先行告退。” 她正要轉(zhuǎn)身走,李煜玄卻拉著了她,說:“無妨,周將軍也算秦家兒郎,論起來他還是朕的表舅。” 不等秦佩英再拒絕,李煜玄已經(jīng)讓人傳周翌上前。 “臣周翌參見皇上,參見二位娘娘。”周翌昂首闊步,眉眼間的確是與秦佩英如出一轍的神采飛揚,穆晏清匆匆一眼頷首示意,心中又是驚嘆這男子漢氣概,她站在皇帝和秦佩英的身后,目之所及也無法清楚秦佩英此時的神情,惟愿她撐得住這一輪考驗。 “周將軍尋到此處,所為何事?”李煜玄仍是緊握著秦佩英的手腕,沒有松開。 “回皇上,臣有一事請皇上準(zhǔn)奏。” “但說無妨。” 周翌抬起頭,棱角分明的臉有些黝黑,左邊眉梢有一條刀痕,已經(jīng)將要和額頭的皺紋融為一體,似乎連歲月都迫不及待要抹去他長年駐軍的痕跡,也模糊了那些九死一生的時刻。 “臣請愿,成婚后攜妻前往西江,駐守五年,望皇上允準(zhǔ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