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晚秋的風雨,不像盛夏那樣激烈,卻更加綿長而有韻味。 秋雨打在春海棠上,一地殘紅,分外嬌艷。 景昌帝滿意地說:“不錯,野味著實新鮮,都讓朕舍不得放手了。” 裴溱湖笑道:“那陛下便帶回家好好品嘗?”既然已經將身子給了他,那皇宮是刀山還是火海,她都要去的。 景昌帝笑道:“野味帶回家,還能算野味嗎?” 裴溱湖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他不認賬了? “你到底是要送給老七的女人,父奪子妾,傳出去豈不是讓世人恥笑。” 裴溱湖忙說:“可妾到底沒有被送進去,妾只是裴家的女兒,不是廣陵王府的女眷。而且,而且妾已經是陛下的人了,怎么能再委身別人。” 景昌帝說:“這倒是奇了,老七年輕英俊、文武雙全,怎么也比朕更能吸引小姑娘。何況他府中尚無子嗣,你若能生下他的長子,何愁榮華富貴?豈不是比入后宮做小小的貴人、美人強得多。” 也就是說,她入后宮最多也就是個貴人,在后宮還不是任人欺凌。 裴溱湖沮喪:“陛下,小女要的不是榮華富貴,是活著。裴家打的是借腹生子、去母留子的主意,廣陵王府對小女來說就是閻王殿,小女當然不愿意去。” 起身披著被子跪著:“小女也不是一定要入后宮,更不愿因為自己讓您的圣名蒙羞,懇請陛下恩準,讓小女去庵堂或者道觀吧。” 景昌帝望著被子掩不住的風光,笑道:“湖兒不過二八年華,入了庵堂道觀豈不是辜負了青春盛景。” 裴溱湖將被子攏得更緊了:“沒什么辜負的,小女不愛喧鬧,不慕榮華。” 景昌帝一把拉開被子:“翻臉無情的女人,這會兒都不讓朕瞧了,真入了庵堂道觀,豈不是連朕的面都不見了?” 他為了名聲不讓她入宮,卻還貪戀她年輕的身子。這男人,好處都被他占盡了。 偏他掌握了那么多權力,而她一無所有,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空間,她只能低頭。 裴溱湖縮回被子里:“陛下素來高高在上,想來是不會體貼人的,這么冷的天,妾當然是要裹上被子的。” 自稱從“小女”變回了“妾”,景昌帝很滿意:“放心,朕不會不管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