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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yīng)該知道，本王如果夸哪個(gè)女子貌美，她就能在后院驕傲很久。本王如果夸哪個(gè)門客一句，他也會精神振奮、昂首挺胸。”

    “記得有一次大家聚在一起論漢朝的滅亡，本王隨口說一位先生的想法跟本王的一致，他聲音便驟然高亢，說了更多想法，散場后他走路都大搖大擺起來，看到本王又立刻點(diǎn)頭哈腰，有個(gè)花枝擋在本王面前，他馬上就撩開了?！?

    蘇懷瑾瞬間覺得那位先生有些可憐可悲，鞍前馬后地伺候他，還被他瞧不起。

    饒祈年倒沒有看不起誰的意思：“在后院里，妻妾倒沒有這么夸張的舉動(dòng)。親信爭寵比姬妾更甚，因?yàn)樗麄兡軓谋就跎砩汐@得更多。都是為了生活罷了，誰比誰高貴呢？”

    蘇懷瑾郁悶：“這么說，門客與姬妾也沒什么區(qū)別啊，都是依附別人謀生活。那為什么養(yǎng)姬妾要被罵昏聵好色，養(yǎng)門客就被贊禮賢下士？”

    饒祈年不屑地說：“因?yàn)檎f到底，這個(gè)世界的道德準(zhǔn)則是被那群‘下士’把控著，上約束君王，下欺壓女子，唯獨(dú)對自己寬容得很，好色是風(fēng)流多情，愛權(quán)是為君分憂，吹牛都是壯志凌云?！?

    蘇懷瑾憤慨地一拍大腿：“太坑人了！太欺負(fù)人了?！?

    饒祈年趴著她耳邊，蠱惑地說：“道德禮法不過是任人揉搓塑造的爛泥，你又何必被它們束縛住。”

    這一刻，蘇懷瑾明白了為什么民國時(shí)期文藝作品描寫年輕人追求愛情，會被看作是反抗封建禮教的行為。

    蘇懷瑾覺得，自己正在經(jīng)歷著他們經(jīng)歷的一切。

    她甚至感到了一股歷史使命感，慷慨激昂地說：“對??！我們的情是真的，為什么真情要向虛偽的禮法讓步呢？”

    饒祈年激動(dòng)地握住她的手，目光如炬：“你是說，真情不應(yīng)向虛偽的禮教讓步？”

    蘇懷瑾不明所以：“對??！”

    饒祈年歡欣地抱住她：“所以，我們之間是真情，你是愛本王的，不是迫于生計(jì)，對不對？”

    他開心得像個(gè)孩子，再三確認(rèn)感情的模樣卑微又可憐。蘇懷瑾揉揉他的頭，敷衍地說：“是，是。拜托，你可是堂堂廣陵王哎，我只是依附你的女人之一，你有必要這么卑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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