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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你，就是我看到溫舒，我也不敢往那方面想了。結果你一看到我就開始，跟我聊天讓我一點一點地發現……”

    沈靜瑤按住胸口，“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當年為什么沒有記住孩子的面孔？為什么沒有盡快察覺到孩子跟原來是不一樣的！”

    當時都短暫地出現了疑惑，但是被當時的護士長很快地遮掩過去。

    沈靜瑤后悔，后悔得心痛，“阿姨，應該是我們謝謝您才對，謝謝您這么久以來對我們親生女兒無微不至的照顧，哪怕您的條件再差，但是也沒有虧待她！”

    “其實我們在家里的時候，有商量過該怎么報答您，怎么感謝您，我們討論過給您錢，但是我們擔心您會覺得我們在侮辱您！”

    “可是如果我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我們內心又很愧疚，所以我們想送您一套大一點的房子，這樣……”

    外婆微笑著他擺擺手說：“謝謝你們兩位，你們看我這年紀了，我這身體了，再大的房子也住不了多久，心意我領了，房子就不用了。”

    “其實當初我養溫舒，是把這孩子當成自己的外孫女在養。后來發現就算不是外孫女，這溫舒也是我養大的，這感情也是真的。”

    “但是今天你們夫妻二人能上門，我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外婆笑瞇瞇的說：“我別的不怕，就怕我百年之后，溫舒沒有了依靠。”

    “但是今天你們兩位親自登門，我突然又覺得，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我根本不需要擔心任何事。”

    “溫舒有你們陪著，可比我有我好多了。我知道溫舒不是你們養大的，感情上比不上你們跟那位林小姐。”

    “但是我相信，你們跟溫舒相處之后，一定會喜歡她，溫舒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她值得有一對疼愛她的父母。”

    沈靜瑤流著淚使勁按著外婆的手說：“阿姨您別這么說！溫舒確實不是我們養大的，所以我們才愧疚，我們不知怎么才能彌補對她這么多年的傷害……”

    外面的談話聲嗡嗡想做，只偶爾才能傳到溫舒的耳朵里。

    溫舒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被子蓋住了他的腦袋，只有一條呼吸的縫隙。

    他整個人昏昏沉沉，就像是突然被什么擊中了似的，是她想的那樣嗎？

    應該是吧？

    外婆的反常，沈夫人不正常的拜訪頻率，甚至今天還帶著她丈夫登門拜訪，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他的猜測似乎是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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