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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為何會這首曲子？”林霜遲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神情波動，“據(jù)我所知，《衛(wèi)風(fēng)》只在南疆廣為傳唱，大意是寫出行游子對家鄉(xiāng)親人的思念。你若沒去過南疆，又怎會知曉這首曲子？”

    見她連出處都說得一清二楚，顧云忽然有些慌亂起來，“那，那是乳娘教我的。”

    “你的乳娘是哪里人？為何會教你這種曲子？”這次開口的是蕭眠舟。

    他本來無意參與林霜遲的審訊，但顧云的表現(xiàn)太過可疑，由不得他不去重視。

    感受到來自蕭眠舟的壓力，顧云唇瓣蒼白了些，聲勢卻沒之前那么囂張了，“乳娘跟我說過，她自小離家漂泊，最擅長的就是這首曲子。除了家中長輩，她便是我最敬重的人，自然是她教什么，我就學(xué)什么了。至于她為何會教我這個，你們該去問她。”

    蕭眠舟“嗯”了一聲，沒再問什么，也不知有沒有相信她的說辭。

    這時，林霜遲問她，“顧小姐可否帶我們?nèi)タ纯茨鍪碌哪情g屋子？”

    “你們要去那里？”顧云小臉一白，下意識就拒絕，“不行。自從出事后，姑姑就把那間屋子封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李姑姑。”

    驟然被她點名，李姑姑渾身一震，也不敢看她，只是點頭，“顧小姐說得對。那間屋子很邪門，在宮里早已被列為鬼屋一類的禁地……”

    蕭眠舟輕笑一聲，明明什么都沒說，其他兩人卻都打了個寒顫。

    “顧小姐去跟皇貴妃說一聲。李姑姑，你帶路。”

    聽著這不容置疑的語氣，林霜遲真是打心底里佩服死了這個人。

    *

    有了李姑姑的指引，蕭眠舟二人很快就到了“鬼屋”門口。

    這一看，才發(fā)覺“鬼屋”位于佛堂的后方。

    林霜遲臉色有些一言難盡，很想問問皇貴妃每次禮佛都在“鬼屋”附近，究竟是何感想。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跟在蕭眠舟身后，直接走了進去。

    霎時間，一股森寒凄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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