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背叛-《假如情深亦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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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腳下不遠處就是一條人工挖成的小河,上面飄著一些白色的花瓣,頗有一種“花自飄零水自流”之感,的確也是配的上“水云間”這個名字。
可我自然是無福消受眼前的景色。
自從站在蔣震的面前,我就是抑制不住的顫動。
這個男人的氣場真的是好大,和沈亦霆的強勢霸道不同,他是身上帶著一股煞氣,要不是耳聞過這臻耀是做運輸生意的,我會以為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穿著黑色唐服的男人,是個黑幫中人。
“阿雄,你說這里搞得這么文縐縐的是何用意?來談生意憑的是真本事,誰會管周圍是個什么樣子?”蔣震忽然說道,聲音沙啞的有些刺耳。
被喚作“阿雄”的這位,便是接我來這里的那個男人。
阿雄聽了蔣震的話微微鞠躬,說道:“老爺縱橫商場多年,自不會拘泥于這些外在的東西,可未必人人都像您看的如此透徹啊。”
蔣震聽到阿雄如此維似乎是很受用,點了點頭就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而我來了以后,就一直站在蔣震的對面,他沒有讓我坐下,也不曾和我說話,就這么一直把我晾在這里。
不過他剛才的話倒像是有一番暗示在其中。
果不其然,蔣震飲完手中的白酒,抬頭看向了我,目光之銳利叫我有些膽寒。
他說:“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
我吞了口口水,然后點點頭。
“好,我蔣某人一向是快人快語,你既然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那也就該明白這件事你已經觸怒了我。”蔣震說著,重重把酒杯拍在了桌上。
我嚇得渾身一抖,向后退了一步險些掉到了身后的小河里。
蔣震見我如此,輕蔑一笑,說:“你有本事來搶我女兒的未婚夫,卻膽小的怕聽我說話?還真的是做作至極!如此看來,沈易康這小子的眼光不過如是。”
我慌忙定了定心神,看了一眼面帶怒氣的蔣震,提著膽子又說:“蔣先生,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讓您消氣……我真的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婚約,我……”
“可結果呢?”蔣震的怒氣似乎又上升了一層。
我聽后額頭直冒冷汗,心道蔣震的話也是對的,無論我想不想,結果都已經是鑄成了大錯。
“我蔣震活到這把歲數,還沒有人敢這樣忤逆我,就算是沈良倫來了,他也不敢!”蔣震說著,拍案而起,似乎已經是怒不可遏,“他小子當著滿屋子的下人說不會娶我的女兒,生生打我的臉!我蔣震的掌上明珠還輪不到被人退婚!”
蔣震說著不解氣,從阿雄身邊奪過了他的手龍頭拐杖,然后向我走來,一直對我瞪著眼睛。
我見他這副樣子真的是害怕的不行,除了不停的往后退就是往后退,因為眼前的蔣震就像只老虎,隨時都可以把人撕咬得粉碎。
而蔣震看到我的畏懼后,并沒有打算就此好好說話,而是咄咄逼人繼續說:“我本要看看是誰比我女兒還要出色!可沒想到就是個無父無母,住在一個破破爛爛老樓里的孤兒,這可真叫我開了眼界!你告訴我,就憑你,你用什么和我女兒爭,用你的可憐?你的柔弱?還是你的臉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毀了你?”
“請……請您冷靜一點!蔣先生,您……”我繼續后退,要瞅著除了這條小河變無處可去,可面對如此強盛的蔣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好好教訓你實在是難解我心頭之氣!我不僅要你付出代價,就連你身邊的人我也不會放過!我要……”
“蔣老爺子身份尊貴無比,怎好對一個女人如此步步緊逼,叫人看去豈不是招人非議?”清冷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了過來,令原本劍拔弩張的蔣震頓時停了下來。
沈亦霆向我們走來,站在了我的身前,而杜禮也是站在了我的身側,二人算是把我給護住了。
原本的害怕因為沈亦霆的出現稍稍好了些,我下意識的向他靠了靠。
“沈亦霆,”蔣震皮笑又不笑的喊了一聲,“我還沒去沈家興師問罪,你倒是過來了。只是就憑你的身份,可能連認錯的資格也沒有吧。”
我心里一顫,還從未聽過敢有人這樣和沈亦霆說話,這蔣震是有多囂張?
可沈亦霆聽完以后依舊面色如常,似乎對蔣震話中的譏諷全然不顧,只是淡淡的說:“是否有錯都需另當別論,又何來認錯一說?蔣老爺子該不會是想要無事生非吧。”
蔣震聽后頓時臉色大變,咬牙道:“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在我這里,還沒有敢與不敢這樣的選擇題,只有做與不做。蔣老爺子的威風話應該是對著與你有利害關系的大沈總去說,而不是和我……”沈亦霆話音一收,然后向前靠近了一步,說道:“我可是只顧自己,斷不會講什么所謂的情面。”
聽到沈亦霆完全沒有示弱的話,我竟不由得有些佩服他的膽色,畢竟面對蔣震這樣的一個人,他沒有像別人一樣賣他面子,哄他高興。
可是這樣一來,他不是又會得罪蔣震嗎?這樣一位強大的伙伴,沈亦霆應該不會放棄的才是。
蔣震聽完沈亦霆的話,眼中閃過怒火,但轉而又變得頗為驚訝,半天才說了句:“好一句不講情面,這話說得還真有沈戰的一些影子。”
這話能從蔣震嘴里說出來,那就算是好話了,我本以為沈亦霆也就此找個臺階不再與他爭辯什么,可誰料想沈亦霆卻是不卑不亢的又道:“蔣老爺子應該尊稱我爺爺一聲沈老先生,畢竟我爺爺叱咤風云的時候,臻耀還只是在碼頭找些小生意做。”
一句話,真真是完全不賣蔣震一點面子,同時也把局面推到了白熱化的邊緣。
我看著面色不佳的蔣震,心里直打鼓,生怕沈亦霆吃虧,就想從他身后拽拽他的衣角提醒他一下,可是他卻是側頭對杜禮說:“把她帶下去。”
杜禮聽后也不顧平時的禮儀,抓著我的手就把我帶走了,我一直看著沈亦霆,不放心他,怕他年紀輕輕終究不是蔣震的對手,特別是我看到蔣震好像一直在生氣的用拐杖用力的擊打著地面。
“我們回去吧,我……”
杜禮搖搖頭,說:“你不在才好。”
我和杜禮到了停車場,他為我打開車門就讓我坐了進去。
一關上門,我也算是可以敞開了說話,直接道:“他應該應付不來的,你快去幫幫他!我會老實的在車里等著。”
杜禮看了我一眼,然后說:“你也看到蔣震是什么樣的人,除了沈總,恐怕也沒人能這樣和他說話,我去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可是……他……”
“陸小姐不必擔心沈總,他既然來了,就不會退縮什么。倒是你,怎么會和蔣震在一起?”杜禮問。
我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聽后點頭道:“虧得沈總在你身……”
“你說什么?”
杜禮怔了一下,又說:“我說虧得我和沈總來這邊談事情碰到了你們,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杜禮的語氣很是嚴肅,我心里也明白雖然剛才我和蔣震看似只是簡簡單單說了幾句話,但是就憑他剛才的怒氣,難保不會對我做出什么來,幸虧沈亦霆恰巧出現。
微微舒了口氣,我轉而又問杜禮:“聽蔣震的意思,易康他……他悔婚的事是不是鬧得更大了?他有沒有事?”
杜禮聽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和我說:“事情是鬧大了,要不是沈良倫在美國那邊極力周旋,恐怕沈易康早就受了大罪。”
我聽后一驚,連忙又問:“受大罪?怎么會的?他可是二少爺,難不成還有人敢動手?”
杜禮看了看我,神情變得有些擔憂,他和我說:“你有所不知,蔣震是個手腕極其狠毒,且剛愎自用的人。早年前,他靠著在碼頭做苦力,白手起家建立了臻耀,能走到這人上人的位置,心態早已經不是尋常顯赫之人的心態。他愛面子如命,任何傷他面子的人都沒有落得好下場,幾年前有個中型企業的老板在拍他馬屁的時候,無意中提到了當年他在碼頭的趣事,他當即覺得失了面子,搞得那人傾家蕩產,最后帶著妻兒雙雙跳樓。”
聽完杜禮的話,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只以為蔣震身處高位,又上了年齡,難免脾氣暴躁,說話不留情面,卻未曾想他竟狠毒兇狠到這個地步……
“咔”一聲,身旁的車門被打開,沈亦霆一臉淡定自若的坐了進來。
而我卻是趕緊細細打量了他一番。
“怎么?”沈亦霆問我。
我看他身上沒有任何異常,臉色也很是平靜,便放了些心,輕聲說了句:“沒事。”
隨后沈亦霆吩咐杜禮把車子開到溫悅園。
……
沈亦霆和我一起上的樓,我們進入房間后,他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這段時間不要單獨出門,就在這里好好待著。”
我心里“咯噔”一下。
其實自杜禮剛才和我說完那番話,我就一直惴惴不安的,我問他:“是不是……是不是蔣震會做什么?”
依照杜禮的話,傷了蔣震面子的人都會有不好的下場,而眼下就有一個極其傷他面子的人,那就是沈易康。
可是沈易康有沈家護著,所以他也就只能拿我第一個開刀。
沈亦霆這時向我走了過來,伸手輕輕拂了一下我的頭發,和我說:“別害怕。”
我不是害怕蔣震會對我做什么,而是怕我和沈亦霆之間的事情很快就會瞞不住,那時候就是全軍覆沒。
抓住沈亦霆的手臂,我懇求道:“停手吧,趁事情還有回頭的余地,趕緊停手!你讓易康去認錯,婚約如期舉行……真的不要再這樣下去。”
沈亦霆看著我,幽深的眼眸中不到蘊藏著何種感情,我不得而知,只是他的面色一點點沉了下來,最后變成了完全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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