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易康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按住我肩膀的手有些發顫,他說:“是,我是沈易康,沈家的二少爺,眼前的這個人是我的二叔。” 五雷轟頂,五雷轟頂啊。 曾經,我在水族館看到易康和沈良倫之間的互動,我就猜想出來他們有可能是親戚,而再聯想沈亦霆和沈良倫是叔侄關系,所以我才興許易康和沈亦霆之間可能也會有些親戚關系,可我怎么會想到易康從來沒有向我透露出他的真實姓名?他是沈家人啊! “晚之,你別哭。我和你好好解釋,我是有苦衷的。”易康說。 我搖著頭,眼淚不止。 我不是責備易康沒有和我交代實話,而是恨自己為什么要允許自己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觸!更恨上天對我的安排! 兄弟啊,他們是兄弟! 我以后該如何面對沈亦霆?如果他知道我在私底下一直和易康有著往來,甚至是易康已經深深愛上了我……他還會要我嗎? “沈總,眼下這可如何是好?”馮商站到了沈良倫的身側說道。 沈良倫也在看著我,那眼神不似以前那種滿含深情與愛意的灼熱目光,而是被許多其他的情緒占據。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把人立刻安頓下來。” “是!”馮商點頭,迅速走到我身邊,說道:“這位小姐,請。” “你們誰也別想帶走晚之!”易康攔在了我的身前,然后看向了沈良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齪心思!我勸你最后趕緊收斂,小心多行不義必自斃。” “混賬!”沈良倫咬了咬牙,“你覺得現在你的情況是個兒戲嗎?蔣震很快就會到,要是讓他看到這個情景,你覺得你……” “是,那樣我和蔣涵就沒有戲了。”易康笑的自信,“這就是我的想法,毀了我和蔣家的婚事。” 沈良倫張著嘴要說什么,卻是一口氣提不上來立刻捂住了心口,“逆子!你再說一遍!” 馮商和杜曼見狀立刻扶住了沈良倫,可是他好像是心臟不舒服,所以呼吸困難了起來,指著易康再也說不出話。 “易康啊,你糊涂!”馮商護主心切,也著急起來,“那蔣家的婚事對你而言是保命符,你不知道嗎?” 易康看著沈良倫如此,雙唇緊閉,似乎也有些不忍,可是他還是說:“這不是我的保命符,而是他地位的墊腳石。” “二少,話不能這么說。再怎么樣沈總也是您的至親,更是您的二叔啊!”杜曼說了一句。 可不知道怎么的,這看起來情理之中的話一出口,我感覺易康的身體瞬間僵硬,表情更是變得冰冷了。 “聽……聽話……”沈良倫捂著心口艱難的說。 易康看著他,眼中的堅定不減,說:“這件事,我無法退讓。我不能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 說完,他牽著早就已經失去意識的我,說:“晚之,我們走吧。” 我沒給出任何反應,只是呆呆的看著地面,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的,更是無望的,我只是知道我可能就此斷送了我的愛情,就此失去了沈亦霆。 “攔住……攔住!”沈良倫說。 這一次,馮商也不再客氣,一聲令下后,大廳里瞬間涌出了很多保鏢,一下子將我們給團團圍住。 易康握住我的手一緊,厲聲道:“你們別忘了我才是沈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似乎還是顧及易康的身份,可是沒過幾秒,一個保鏢站了出來,說道:“二少爺,請您諒解。” “你們讓開!”易康呵斥了一聲。 “二少,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不要這樣硬碰硬,傷了家人的感情!”杜曼又說。 同樣的,話一出口,易康的表情又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咬了咬牙,對杜曼的話不聞不問,繼續道:“讓開。” “二少爺!”保鏢略顯無奈的喊了一身,然后就示意身后的人向我們靠攏過來。 易康松了松領結,看架勢是要動手,可是就在他掄起拳頭的時候,大廳的門再一次打開,隨后那清冷的聲音傳來:“易康,二叔大壽,不得胡鬧。” 易康動作一頓,立刻收斂了自己。 而我,身體一僵,感覺長久沒有跳動過的心臟似乎會動了,腦子里的混沌也慢慢散開,只是那伴隨而來的絕望也更加深刻。 我情不自禁的轉過頭去尋那個人,那一身黑色定制西服襯得他更加英俊逼人,宛如中古世紀油畫中走出來的貴族,那樣的優雅紳士。 好想,好想。 我想沖過去抱住他,什么也不說,就在他懷里哭一場,那樣我的心就會安定下來,再大的刺激也會消退。 可是我不能。 精明如他,他肯定會知道我們幾個人現在的關系,也會知道我在私下接觸過他們,他會嫌棄我,會生氣,甚至會不要我! “哥,讓他們放我們走。” 易康的一個“哥”字,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我的心頭,讓我沒有臉面面對沈亦霆,我真想立刻跑開,可是我又不愿意到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我就像是一個等待死刑宣判的罪人站在了原地。 沈亦霆走了過來,目光從來沒有在我身上停留過一秒鐘,他在易康面前站定,說:“鬧夠了嗎?” 易康低下了頭,原本的無所畏懼顯得有些孩子氣了。 他說:“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那個蔣涵,我更不可能娶她!我已經有了心愛的人,我要和她在一起!” 易康說著,一把牽住我的手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前,和沈亦霆繼續說:“這是晚之,我要的是她。” 沈亦霆冰冷的目光從我的臉上一掃而過,我只覺得那一眼我的心都凍結了,我多么想和他說易康可能是愛上了我,但我和他已經說清楚了,我對他除了朋友的感情,沒有半分男女之情,我愛的男人只有一個,他叫沈亦霆,就站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依舊不能。 “今天是二叔的生日宴,你做什么都要適可而止。”沈亦霆維持著冰冷的模樣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進去,不要讓賓客久等。” 易康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我,然后說:“進去可以,但是我必須帶著晚之。” “不、不像話!”沈良倫說。 沈亦霆看著易康,又說:“不要再胡鬧下去了,隨我進去。” “哥!”易康著急起來,“你知道他對晚之……他……我不能丟下晚之一個人。” 我看著自己的腳面,心里滋味真的是說不出來,易康是待我很好,好到每個人女人都會感動不已,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愛的那個人,我不能離開的那個人,就站在我們的面前。 易康的每句話都是在把我們分隔的更遠。 心真的好痛,就像是無數把很鈍的刀子在生割我的心頭肉。 “今日的場合,這位小姐不適合在場。你把她安置下來等你,等晚宴結束后,我們再從長計議。”沈亦霆說。 他那陌生的語氣無疑在我的心頭又是雪上加霜,眼淚全含在眼眶里,積蓄著,不能爆發出來,就像是此刻我把所有的感情通通在往回吞咽,以此來掩蓋我那見不得光的愛情。 我什么也不能表現出來,必須如此。 因為杜曼一上來就和我說了:“你要是不想先生死,就裝作不認識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