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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鶻人的侍衛和十1十3他們還在門口等著，李重潤把他們幾個醉貓安排上了馬車，本來想安排十3去追蹤那個小子，只不過話到嘴邊還是遲疑了1下，轉而吩咐十1留在此地盯著那個穿著緋色袍子的小子，找到他到底住哪兒。

    十3太過耿直，李重潤實在是有些怕他把盯梢當成刺殺，大半夜的興沖沖地拎著個頭顱回來向自己邀功。

    ——

    十1回來的時候已然半夜，阿蘭還在做晚課，李重潤正盯著帳篷外璀璨的星辰發呆，十1冒冒失失的就沖了進來。

    “沒受傷吧？”

    十1剛沖進來的時候，有些跌跌撞撞的，看上去并不是平素那般干練的樣子。

    “無礙，無礙。卑職追蹤那小子去了煙館，見他在里面呆的時間太長，便尋了個由頭進去查探了1番，被煙館里面的味道熏得頭有些沉。”

    原來是吸毒過量了。李重潤趕緊招呼在門口當值的弟兄端了壺涼茶過來，大口給他灌了下去，又施了兩針給他，過了片刻，才看到十1的眼神逐漸有了些清明的顏色。

    “怎么說？找到那小子住址了沒？”

    “回王爺的話，目標人物睡在煙館了，不過十1發現1個意外之喜，倒是省了不少工夫。”

    十1從懷里摸出來1張竹紙，上面依稀用紅色油墨印刷著兩個獅子爭搶地球的圖案。

    沒錯，當初成為朝廷最大特種藥品販售商的時候，李重潤便想起了這個惡搞的點子，順便致敬1下某部靠“為什么做成長方形？”走紅小視頻app的香港電影。

    “還是咱們自家的生意？這還真tm是個驚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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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是自家的店，李重潤確實松了口氣。

    “那店主來自營州，據說是之前陳先生從揚州帶去的1個學生，跟那個突厥人很熟。”

    十1翻過那張竹紙，上面寫了1個地址和人名。

    “果然是老同學阿史那匐俱，當初在營州的時候他還沒瘦成這樣啊。”

    之前在營州見到這個老同學的時候，他還是胖乎乎的樣子，只不過這才沒過多少時間，怎么就憔悴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十1后面1句話倒是解了李重潤的疑慮：“王爺，就是咱們那煙館老板讓我給您傳句話，家里送來的貨質量太好，很容易出人命，他的意思是下次出貨的時候調淡1些，不僅安全得多，還能多賣錢。”

    “原來是成了癮君子，怪不得本來躊躇滿志的小伙子頹廢得跟玩搖滾的1般。”

    李重潤搖了搖頭，吐槽了1句，反正已經確定了那小子身份，如果有必要，自己倒是隨時都能去找他聊1聊。

    李重潤本來的計劃是借著回鶻人薩滿的身份，先行在云中城私底下打探1番，再看看能不能找到點馬腳，看看默啜到底在搞什么陰謀詭計。

    只不過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第2天1早，還沒等李重潤出門，安排給回鶻人扎營的草場就被無數全副武裝的突厥騎兵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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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走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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