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有口諭,李重潤雖然心里不想,卻也只能準備跪下。 只是一撩袍子下擺,正欲屈膝之際,上官婉兒卻制止了他。“你要干嘛?” “接圣旨不是要下跪的嗎?" 上官婉兒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覺著這位公子雖然驚才絕艷,只是這個宮廷禮儀好像從來沒有人教過。 不過她轉(zhuǎn)眼看了看這很是僻靜的五王殿,和那首曠古爍今的小詩,心里面倒是有了幾絲理解。“皇帝口諭,不需要跪接,行個禮站著聽就好了。” 李重潤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心說自己是被清宮戲給坑慘了。叉著手行過了禮,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聽聽自己的皇帝奶奶會對自己說些什么。 “敕曰:婉兒,你去那小子那里探探底。如果不是他寫的,找出誰教給的他。有此報負的大才,定要為我所用。如果真是他寫的,倒也沒埋沒了朕的血脈。西隔城那幫小子讀書的地方怕是已經(jīng)教不了他了,讓他去國子監(jiān)讀書吧。欽此。” “草民領旨。謝恩。”李重潤大喜過望,想到自己幾年來終于有望離開這個有著紅色四角的天空,不免有些激動。 “你年紀不大,這些啰啰嗦嗦的禮儀倒是跟那些老頭子一般。”上官婉兒頗有些微詞。只是也沒再說什么,匆匆回大內(nèi)復命去了。 知道消息后,駝背堂哥很是為了李重潤高興,平日里一直佝僂的后背也似乎直立起來了很多。一刻不停的來回念叨著“能出去就好,能出去就好”。 又安排了一番,說若是到了國子監(jiān),天才滿地走,鴻儒多如狗。還需要多多出些名聲才好,若是泯然眾人,只怕想出了皇城而去,絕無可能。 “當今皇上喜歡雜學,潤哥兒若是闖出些詩名,想來見到父母家人,也不是不可能。”李守禮說到此處,想到被皇帝奶奶逼死的父親和被責罰而死的弟弟,眼圈一紅,獨自回房去了。 李成器和范哥兒倒是如往常一樣。只是堂弟李隆基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嫉妒,又似乎有些憤怒。 過了幾日,一大早。 幾個宮人倒是早早的就趕到了五王殿,一番梳妝打扮過后,倒是把平日里野慣了的的小胖子折騰的像是個小讀書人了。匆匆的用過了早飯,便聽到有車馬聲從門前傳來。幾個小郎君急匆匆的出去看時,卻發(fā)現(xiàn)策馬前來的正是那日來傳旨的男裝麗人上官婉兒。 “草民李重潤見過上官大人。”李重潤知道這位女宰相不喜繁文縟節(jié),只是干脆的行了個叉手禮。 “上車吧,還要我下馬迎你不成?”上官婉兒揮了揮馬鞭就當是回過了禮,“還是你想要騎馬?” 李重潤兩輩子加起來也只是在公園里坐過幾次擺拍的大馬,自然是利索的爬上了馬車。只是還沒出的了宮門,便知道了為何上官婉兒寧愿騎馬也不坐車的原因。 太晃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