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盡然,我會的雖然很多,但是都是跟著外面的那些奇人異事學的,所以學的便沒有那么籠統(tǒng),不光這些閨閣女子該學的,還有一些燒菜煮飯,洗碗刷瓢的生活技能也是會一點的,畢竟,你若是想好好的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世界活著,沒有點傍身的技能可不行。萬一哪天沒落了,我得保證我能養(yǎng)的活自己不是嘛,七殿下?”對于她這種歷經六年流亡之路的人來說,就算不會,也都被逼會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也不能總是靠著墨顏鶴的救濟來活著吧,就算墨顏鶴養(yǎng)活自己和姐姐不成問題,但是想要把當年被牽連的上千的人都拉入正軌,談何容易。所以慕初雪要學著逼自己變強大起來,這樣子她才能夠不被別人欺負,不永遠活在自己姐姐的羽翼之下。 整個屋內的氣氛頓時由慕初雪的這番話變得尷尬起來,蕭辰沐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我這個寢殿確實有些寒酸了,倒是讓慕小姐見笑了。” “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啊,在大在富麗堂皇的寢殿又有什么用呢,若是哪一天不小心從那個高臺上摔下來,都是一場空吧了,五殿下是覺得,從有到無,還是從無到有更好一點呢?”慕初雪這當中自然是在暗指太子等人,如今薛家沒了,太子也就等于沒有翅膀的鳥兒,再也撲騰不起來了,而且這宮內全部是見風使舵的小人,想來太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慕小姐的見解倒是讓辰沐佩服啊。”在慕初雪面前,蕭辰沐并沒有自稱本宮,而是用了自己的名稱,足見對她禮遇有加。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商議如何讓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重重的摔下去的。然后在幫助殿下您一步一步的登上那個位置。”慕初雪眼神中帶著一抹冷色,可見對于那些人的不屑一顧。 “慕小姐為什么覺得我會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呢?” “五殿下您的才學和胸襟就足以甩那幾個正宮當中的人幾條街了,若是將這個皇位交到那些的人的手上,我想著梁國的氣數也差不多了,其實我本不想摻和進你們的這個渾水當中,只不過你們成功的將慕家脫下了水,城門發(fā)水,殃及池魚,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慕小姐還真的是……誠實啊。” “彼此彼此,我也就這么一點兒優(yōu)點了。” 雖然他們彼此都是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但是對于面前的人都不是很熟悉,在剛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慕初雪和蕭辰沐都是在相互試探。 蕭云軒和蕭辰逸在一旁都聽出了這番話中的玄機,這是兩個聰明人的較量,自然誰都插不進去,只能靜靜的在一旁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總歸,再怎么樣,這兩個人也絕對打不起來就是了。 “慕小姐,只是我這腿,怕是我登上那個位置的一大阻礙了,自古以來能成為王者的都不會是身體有缺陷的人,就算在怎么力排眾議都無用。你說,我自生下來,就注定和那個位子無緣……”蕭辰逸的話中帶著一絲自嘲,身在皇室當中,可能沒有什么比一生下來就殘疾對一個皇子的打擊更大了吧。這也是這么長時間來,皇后一直沒有對他下手的緣故,因為在他們眼里蕭辰沐是永遠沒有繼位的可能。 “這么多年以來我都堅信著一句話,那就是…….人定勝天。事在人為,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有辦法?” “淮良,你出來吧。” 慕初雪拍了拍手,忽然這屋內忽然多出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沒有人知道這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守在蕭辰沐身后的侍從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護在自家殿下身旁。 “這是……….”蕭辰沐不解的問道。 “你去看看殿下的腿你有沒有辦法治得好。” “是。” “不行。”蕭辰沐身邊的侍見有人要靠近自家殿下,立刻上前阻攔。 “就是給你家殿下把脈而已,用得著那么緊張嗎,治不好,最多就是不能走而已,還能比現在更糟嘛。” 蕭云軒問道:“這個大夫你是從哪里弄來的,竟然這么年輕,醫(yī)術行不行啊。” “年輕怎么了,那些個自以為自己是神醫(yī)的老頭子,難道就沒有個老眼昏花的時候,就不會扎錯針了?”慕初雪這一句當真嗆得對方真的是啞口無言了。 淮良在一旁聽到自家主子竟然這么形容,差點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