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兒女-《三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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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橫躺著三具墨鏡男的尸體,孔確輕輕擦拭額頭,她驚嘆于孫隆的強壯。那只鸚鵡詭異地直立在地,絲毫不想接近新主人,當然無具也不想接近它。
龍冰輕摟落白肩膀,目光凌厲地大聲質問無具:“為什么要殺了他們。”
無具看了眼在龍冰懷中的落白,不屑地回道:“c社該死。”
龍冰盛氣凜然地指著地上尸體又道:“他們是不是c社,該不該死都不是你說了算的。這樣一來死無對證,我們怎么向警局交代?”
“自衛。”無具說著不再理會龍冰,又對孔確說道,“你對這里熟,檢查一下里里外外還有些什么有的東西,比如面具膠水。”
孔確應了一聲就沖進里屋翻找起來,龍冰索性放開落白,上前幾步不依不饒道:“他們只是打手,你這么做實在太過了。”
無具仍然不理龍冰,低頭看了眼鸚鵡,有些煩躁地朝里屋大聲喊道:“孔確,一會借你書包一下,把這鸚鵡也一起帶走。”
誰知這時孔確也大吼一聲,從里屋心急火燎地跑了出來,手里還托著一大疊面具:“阿銘阿銘,你看這是什么?”
無具好奇,上前一看才發現居然都是孫隆的面具。
“難道……”龍冰看著面具緊皺眉頭,不禁思索道,“這些打手都是復制出來的替身?”
“啊真的嗎?”這時落白忽然開口,聲音又嬌又柔,“c社好卑鄙啊!好可怕!”
無具不理落白,又問孔確道:“還發現了什么。”
孔確拿出一個鐵盒和一本小冊子來,仔細一看正是無具的日記。無具接過日記,一邊翻閱一邊問孔確:“c社會經常來這間屋子嗎?”
孔確面露難色:“我不知道啊,這里我才來過兩次。不過他們會經常來舞廳,這個房間用的應該也不少吧。”
無具想了想,拿出一支筆,在日記空白處寫下了一段文字。接著他又將紙撕扯下來,平整地放在孫隆尸體的腹部上。
“龍冰,落白交給你了。”無具說著就對孔確使了個眼色。
孔確會意,蹲下身將鐵盒和鸚鵡逐一塞進書包。在抓握鸚鵡時,她不小心看到了無具寫在那張紙條上的文字:
『金針的痛會還給你,無辜的罪你得收下。』
*****
《無具日記》
10月6日,空白。
10月7日,空白。
10月8日,殘頁……
……
10月8日,雷雨。
從舞廳出來開始下雨,和孔確同去警局報備。司君問我為何趕盡殺絕,我沒如實說。
為了落白安全,我必須讓龍冰和司君認為綁架是c社做的,孫隆只有死了才是最穩妥的做法。h早就料到我會這么做,所以才提前安排了孫隆的替身。
可他為何要用這么夸張的方式告訴我孫隆還活著?我認為這只能是一種示威,智力上的示威。
我接受挑戰,我有這信心。
從明天開始,我會戴著千秋的面具想辦法加入激進會,同時我也會攪局俱樂部的人偶試用,這是落白的心愿。
*****
雨點很重,一陣陣拍擊在玻璃窗上。窗戶是雙層的,將雨水和風聲穩當地攔在屋外,留下一小片朦朧。
一位短發女士坐在窗邊搖椅上,正在雕刻一塊巴掌大小的木雕。她手里的工具有些古怪,是支銀質的鑿子,那些被鑿開的木屑稀稀落落地掉在女士腳邊,聽不見一絲聲響。
“銀河……”七山戴著趙一軍的面具,有些謹慎地問女士道,“今晚……我們誰做飯?”
女士名叫銀河,是趙一軍的妻子,兩人結婚20年,有個15歲的兒子,婚姻生活十分幸福。
這是c社提供的趙一軍全部的家庭資料,是以七山根本不知該如何去演這個丈夫,只能用多年刑偵經驗去查詢更多資料,盡可能推敲合適的行為。
他查到銀河今年45歲,是個不錯的小說家。現在正是飯點,是以他又多問了一句:“你不寫作,在雕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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