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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公司效益怎么樣？”孫憲明問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高長江。

    高長江已升為長河集團公司副總兼長河法律服務公司總經理。

    “不錯，孫總，這都是你領導有方！”高長江站起身來，給孫憲明遞過去一根軟中華，面帶笑容地應道。

    “奶奶滴，我就是個大老粗，場面上的事還得仰仗你們這些識文斷字的秀才！”孫憲明接過煙，呵呵一笑。

    孫憲明剛想把煙叼上嘴，手機卻響了起來。他先把煙夾到耳朵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接通手機，手機里傳來了兔子那膽怯而又熟悉的聲音：”五爺，你好！”

    “奶奶滴，你是我兒子。你不好，你爹能我好個鳥！我現在每天都在為你想辦法，想得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孫憲明一聽是兔子，聲音里不免帶了些傷感和愧疚，同時又感到有些意外。

    “五爺，你不要難過，兔子還死不了！你就是我的親爹呀！沒有你我早喂狼去了。”兔子應道。

    “哎，話是這樣說。可是，你小子現在怎么可能和我通話呢？你的一審判決生效了嗎？如果我記的不錯的話，只有判決生效才能和外界打電話聯系啊！”孫憲明突然好像感到哪兒不對。

    他好像一只精明的獵犬嗅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五爺，我上訴了，我這是獄警大哥幫的忙！上次你送給獄警大哥的哪條軟中華你還有印象嗎？五爺，我有些想你了，就給你通個電話。”兔子說話聲音中帶著點哽咽。

    恰恰是這哽咽加上那條華子使孫憲明消除了他心中最后一絲疑慮！

    “娘的，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大的疤！你小子放心好了，有五爺在，腦袋掉不了。五爺有的是關系和錢！你放心上訴好了。你他媽想吃點啥？告訴我，老子叫人給你送去！”孫憲明知道兔子嘴饞，他以前也經常通過關系遞點東西進去給兔子。因為兔子畢竟是個死刑犯，在當時環境下，獄警也盡量會通融一下。

    當然，這些食物都是經過嚴格毒化檢驗的！

    “什么東西也吃不香，就是想見見五爺，很長時間沒見到五爺了！”兔子的哽咽聲更大了些，似乎是個在父母面前撒嬌的孩子。

    “奶奶的，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真的想爹了？”孫憲明的鼻子也酸了一下。他知道兔子對他的感情是真的，這是裝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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