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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微晃。

    都云諫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對面的姜清焰卻毫無察覺，面色微凝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為何事心憂？”

    被都云諫的聲音喚醒，姜清焰笑容淺淡地敷衍道：“回去得有些晚，宮門怕是已經(jīng)關(guān)了。”

    都云諫見她不愿說，便也不再追問，伸手挑起窗口簾子，街上燈火璀璨，行人如織：“既已遲歸，不如逛逛夜市再回去。”

    透過挑起的簾子，街景人聲涌進車內(nèi)。

    自來京城后，她再未無拘無束地逛過街市，姜清焰往外看了看，唇畔浮起淡笑：“也好。”

    兩人下了馬車，沿街而行。

    臨月河穿城而過，河畔街市格外繁華。

    姜清焰在一個皮影戲的小攤前停住腳步，正演的是富家女與窮書生相戀，遭到阻撓，投湖自盡又死而復(fù)生的故事。

    她看得十分專注。

    都云諫往側(cè)挪兩步，將她與圍觀人群隔開。他對這種故事沒興趣，輕搖折扇，目光落在姜清焰?zhèn)饶樕稀?

    月光如銀，映得美人嬌嫩盈盈，一雙大眼睛尾角上揚，使得眼睛愈發(fā)渾圓，目光專注時顯得十分天真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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