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尋找-《從影視我的團長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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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阿譯要如何弄到豬肉,不管是當兔爺還是典當賣身,今天陳余必須讓阿譯出出血,反正最后手表還是會失而復得。
揣著手走出收容站溜達,路過王八蛋站長家門口,屋內(nèi)傳來留聲機吱吱呀呀的轉(zhuǎn)動聲,伴隨著女人的呻吟聲。王八蛋站長是整個收容站雜碎們最痛恨也是最羨慕的人,因為他有錢、有女人,而且不用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你死我活。
‘hei~~~pei!’陳余朝門口吐出一口吐沫。
如果說建制部隊里的長官是吸兵血的,那么站長就是吸潰兵們的血。潰兵們想要當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期望能上戰(zhàn)場,這樣他們就是人,有人要就是人,沒人要就是爛肉。
潰兵們并不害怕去打仗,他們把自己對于生活的痛恨化為對日軍的子彈、刺刀,這不失為一種正常發(fā)泄的手段。
摸遍全身,陳余找不出一枚子彈或者手榴彈,如果有他絕對會先給這個王八蛋站長一枚,送他去西天體驗極樂世界。
禪達并不大,如今已經(jīng)成為一個半軍事化的小城鎮(zhèn),路邊到處都是潰兵。區(qū)別潰兵和士兵很簡單,戴著槍的就是士兵,沒帶槍的便是潰兵,因為潰兵們會把一切妨礙自己逃跑的物件丟下,如果留的有就是潰敗不夠慘烈。
陳余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伴隨著大戰(zhàn),一場大戰(zhàn)過后不知誰喊了一聲“團長死了”,然后只是遠遠聽見炮響就丟盔棄甲逃之夭夭。后面的督戰(zhàn)隊拿著花機關(guān)頂在腦門上,陳余看見自己的副連長因為逃跑被打成篩子,沒等自己說話,剩下數(shù)十口子人立馬掉頭頂上去。
打退第一波進攻,陳余數(shù)了一下日軍數(shù)量,大概一支小隊的日軍,在大隊炮隊兩門七十毫米步炮的支援下,大喊大叫著就敢對一個國軍營發(fā)起進攻。
最終,打退側(cè)翼連隊的一小隊日軍支援過來,剩下的就只有潰散,因為督戰(zhàn)隊被抽調(diào)到其他陣地。期間陳余勵志帶領(lǐng)出一支部隊,可是沒人聽他的,跑著跑著自己所在的連隊一個不剩。之后陳余被暫編進另一支部隊,大概在廣西和日軍打了兩天,整個團也潰散了。
然后他就隨著潰兵們來到禪達,路上認識不辣和要麻,住進收容站里和人渣們整天為肚子發(fā)愁。
這半年陳余體驗到什么叫做膽戰(zhàn)心驚,小鬼子的槍法和擲彈筒賊準,機槍開火沒打出一個彈夾,擲彈筒拋擲的榴彈就砸了下來。日軍的擲彈筒甚至不找掩體,最開始砸散兵坑,后來如果不是機槍根本不愿意使用擲彈筒。
走在禪達狹窄街道上,陳余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所剩無幾的香煙,路邊有兩個哨兵坐在沙袋工事里聊天。
“哥幾個,有火沒?”陳余順勢將香煙丟出兩根。
“有有,長官。”
哨兵瞧見陳余身上的尉官服,領(lǐng)子上的軍銜早已丟失,但是胸口的標識牌還是能看見的。五十四軍上尉連長,這是陳余最開始的部隊,肚里有些墨水升官快,沒幾年就是上尉連長,數(shù)千湖湘子弟出湘,余者寥寥。
他是被人扒出來的,從戰(zhàn)場上。奉命狙擊敵軍到整個連隊都沒了,本想歸隊可是戰(zhàn)場亂糟糟,只能跟著其他潰兵走,被簡單整編,又送入戰(zhàn)場。
本以為整編后,自己會和五十四軍那些同袍一起死戰(zhàn)不退,結(jié)果卻是潰散。沒有督戰(zhàn)隊的花機關(guān),一輪火炮覆蓋就讓那些脫產(chǎn)農(nóng)民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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