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懷一刻也等不及了,租了一輛馬車,直接往村里趕。 馬車的速度快,沒多久就到了。 顧家聽到這馬車的動靜,都出來了,還以為有什么事情呢,便看到顧寧懷從馬車里出來。 顧老二當即不樂意了:“這馬車那么貴,怎么回來一趟還坐馬車了?” 他們平日里進城還是回來,都是走路的,顧寧懷在讀書,坐個牛車也算是不錯了。 那里有這樣奢侈呢,還沒有功名呢。 家里十畝地還沒有掛上記掛田,孟家也不幫忖,家里的銀子還是靠農活賺來的,這么糟蹋,那里有那么多來糟蹋的? “怎么就不行了?往后寧懷是要考取功名當大官的人,而且還有孟家的扶持,往后有的是出息,如今坐個馬車怎么了?坐牛車多在同窗面前丟臉,寧懷還怎么交朋友了?”王氏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臉上還不乏得意之色。 顧寧懷也覺得他這個二叔就是個眼皮子淺的。 瞥了他一眼,不太樂意搭理。 “阿懷,你突然回來,可是有什么事情?”王氏擔心的問道。 說道這個,顧寧懷就一肚子的氣:“娘,到底怎么回事啊,顧言蹊那個死胖子她不聽話就算了,竟然敢當眾給我沒臉,還踹我!你去找姐夫來,我要和姐夫說,好好治治她!” 顧言蹊? 提到這個人,王氏也有些惱。 “她竟然敢這樣對你!我看她是被紀家下了降頭了!”王氏氣的牙癢癢:“那個死丫頭最近腦子壞了,維護起了紀家人,別說你姐夫了,就是你奶,也在她面前沒臉。” 而且還兇狠。 現在她是不敢動不動就要上門找麻煩了。 主要是那死丫頭太狠,跟不要命了一樣,直接拿菜刀,說砍就砍,真是沒一點含糊的。 本來就腦子有問題,萬一刺激了她,真被砍了怎么辦。 “你怎么碰到她了?”王氏憋屈的不行。 “她和紀平安在城里做小買賣呢,是什么鹵下水,縣里人人都知道,我們書院都在說這個鹵下水好吃呢,我沒有吃過,便和同窗去買,太多人了,我一看,那不是那個死胖子嗎。” “就讓她給我同窗一人裝個十份,她罵我就算了,還說什么要報官。娘,不好好整治整治她,她都要翻天了!”顧寧懷一肚子怒火的說道。 “什么!她怎么會做鹵下水的?生意還那么好,那得是多少錢啊!”王氏的心里蠢蠢欲動的。 顧老頭本來在屋子里頭,聽到這些,也坐不住了:“阿懷,你好好說說,怎么回事,生意有多好啊?” “生意很好啊,我聽同窗說,每天都不夠賣,今日在那里排隊,后頭很多人都輪不上呢,他們也要在那里排著試試。這要是做的多了,一天賣個幾兩銀子不成問題吧。”顧寧懷大概的說了說。 “幾兩?”王氏聽得是心砰砰跳的。 顧寧懷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 幾分鹵下水有什么,若是他有那么多銀子了,在書院想和那幾位少爺玩在一起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