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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片刻。

    她換了一種方式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小黎，奶奶沒關系的，現在你父親離世了，你和小肆好好送他最后一程，別著急回來。”

    “奶奶...”蘇黎捂著自己的口鼻，眼瞼處的淚珠已然滴落了下來。

    見狀，顧城肆連忙將手機拿回，又跟自家奶奶說了一句抱歉的話。

    隨即，通話中斷。

    掛斷后，他起身，輕輕抱住了女孩，抬起手，一邊輕撫著她的發絲，一邊輕哄：

    “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些，我陪你回去給他送終。”

    “不要...”蘇黎緊緊揪著他的衣角，哭得像個孩子。

    “沒事的，我陪你。”顧城肆繼續道。

    聞言，蘇黎還是搖頭，表示不同意。

    她害怕回去后，又要跳進哥哥的陰謀。

    想到這里，她嗚嗚咽咽地說：“不要回去...我答應過你今天回南城...而且奶奶也不好...”

    聞言，顧城肆耐心地蹲在她的跟前，抬起雙手覆在她濕潤的面頰之上，抹去她的淚痕，聲線極柔。

    “別怕，有我在，送他一程是我們晚輩應該做的。”

    說完，蘇黎圈著他的頸脖，再次失聲哭泣，或許這一別是永遠，她更咽：

    “爸爸走了...以后沒人會給我買酥點了...他真的走了...”

    “嗯，以后蘇黎的酥點全部都由我顧城肆來買，以后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在。”顧城肆緊緊抱住她，點頭安慰。

    他安慰的話雖然蹩腳又粗糙，可是依舊暖人心窩。

    這一刻，她似乎不再害怕了。

    只要有顧城肆在，她就會安心。

    想到這里，她情緒恢復了幾分，逐漸松開他之后，輕輕朝他道謝：

    “謝謝你，城肆。”

    “別說謝謝了，我只希望以后你可以信任我，依賴我，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問題。”

    說完，顧城肆攥著她的小手，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遲曄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聲音支吾：

    “先生...那個，夫人的父親...”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城肆擺了擺手，“嗯，我們已經知道了，今天的行程取消，你安排好，岳父的葬禮一定要去出席的。”

    “好的，明白。”遲曄點頭應道。

    ＊＊

    次日，北城國會殯儀館。

    這座殯儀館是為重要的紀委人物所專用。

    來往的人群皆是全國各地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蘇家除了蘇珉未能參加，蘇黎和蘇郁為首，顧城肆則在女孩的一側。

    他們三人均是一襲黑色正裝，胸前懸于一朵白菊，站姿筆挺地立于靈柩前。

    此刻，他們需要接待絡繹不絕的官員與親朋好友們。

    隨著人群的進進出出，贈菊，鞠躬道別，禮佛等環節。

    偌大的廳內都充斥著痛哭聲，悲憫聲，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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