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大擺的身形只在一瞬間就沖了出去,謝治看見那道穿著白色衛(wèi)衣的身影驟然暴起,下一個瞬間就已經(jīng)和伯勞的黑色燕尾服纏斗起來。 王大擺背后的漆黑鍵盤化身雖然只有一只手和一個扭曲的頭顱,但僅有三只手的王大擺此時卻和四只手兩把武器的伯勞打得有來有回。 巨大的漆黑鍵盤被漆黑人形僅有的一只手臂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而鍵盤上的所有鍵帽都按照詭異的律動瘋狂翻飛著,每一秒,至少有十幾個鍵帽從漆黑鍵盤上彈射出去,筆直地朝著對面的屠夫虛影展開猛烈的攻勢。 而伯勞的屠夫虛影只能被動挨打,它本身的反應(yīng)力并不如漆黑鍵盤,在先前的戰(zhàn)斗當中,也只是通過抓破綻的形式抓住了王大擺意志驟然分散的瞬間發(fā)動了攻擊,而現(xiàn)在的王大擺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這場戰(zhàn)斗上,他的耳朵里只有鍵盤打字的聲音,每打下一串字符,他的戰(zhàn)意就會高亢一分,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種暴虐的鍵盤攻擊之中。 破綻,到處都是…… 但所有的破綻都抓不住! 王大擺的三只手臂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一般朝著伯勞鳥攻擊過去,三只手臂甚至打出了六只手臂的效果!而與此同時漆黑鍵盤上的鍵帽飛舞也帶來了堪稱飽和式攻擊的密集炮火,如同不停發(fā)射子彈的駁殼槍……不,這個描述不貼切,如同不停迸發(fā)出藍色火焰的加特林一般,沒有片刻停歇! 但王大擺的攻擊還不僅僅如此,隨著三只手臂的輪番轟炸,王大擺的嘴皮子也沒有閑著。謝治甚至懷疑,王大擺鍵盤上不斷被敲擊彈射出去的鍵帽所組合出來的語言,其實就是王大擺嘴里現(xiàn)在正在逼逼賴賴的那些垃圾話。 是的,垃圾話,狂轟濫炸的垃圾話! 這些垃圾話在王大擺的發(fā)動攻勢的同時,仿佛是圍繞在每一次攻擊動作之外的拳風(fēng),又仿佛是每次攻擊的額外補充!上一次謝治看見這樣的垃圾話,還是上輩子打競技游戲的時候在公屏上看到的一秒五噴! “你不是很強嗎?只有這點本事?你爹你媽當年就不應(yīng)該把你生下來!哦,我忘了,你爹是我啊,你爹我有你這個垃圾兒子真的很傷心啊!” “你這個孬種,廢物!打我啊!用你的鉤子和菜刀打我啊!不是很狂嗎?不是很叼嗎?朝我的臉打啊!樂色!” “哎呀,你猜我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是人類天平的排序啊!你們天平內(nèi)部全都是鳥的排序,那你這只伯勞一定很強吧!什么?伯勞鳥只是一種小型食肉鳥?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愿意放棄老鷹禿鷲游隼這樣高貴的稱號吧!連啄木鳥的頭套都拿不到,那你這個屠夫到底該有多廢物啊?!” “你怎么不還手呢?鳥崽子,正面上我啊!你知道伯勞為什么叫做伯勞嗎?讓我告訴你千度百科上怎么說?哦!原來是因為這種小型的食肉鳥平時會把抓到的蟲子掛在荊棘上看它們掙扎!我的天哪,真的有這種垃圾連自己的同類都欺負不了只能去欺負體型比他小一百倍的小蟲子嗎?那可是小~蟲~子!” “你的老大是誰?老鷹嗎?還是企鵝?都不重要啦,重點是他們在抓魚抓兔子,你卻只能來醫(yī)院抓點小蟲子,真的是太可憐了呢!可憐啊!沒人在乎你,你唯一存在的意義只有來這個偏僻的第三醫(yī)院,對著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打工仔和在校大學(xué)生開刀!” “什么?你問誰是在校大學(xué)生?我啊我啊,我今年大二啊,我大二才開學(xué)啊大叔!你問我為什么知道你是大叔?因為你這種廢物手段和廢物能力放在任何一個同齡人身上我要是你的話我是絕對活不下去啊廢物點心!” …… 謝治在一旁聽得眼皮狂跳,解放更完整形態(tài)瘋狂鍵盤的王大擺和變身之前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那種狂風(fēng)暴雨一般密集的拳法,那種猶如實質(zhì)一般狂轟濫炸的垃圾話在空中甚至變成了實體,謝治親眼看見那些一句一句直戳伯勞鳥內(nèi)心的垃圾話在半空中變成半透明的能量實體,一柄一柄的利刃,如同旋轉(zhuǎn)著的小刀,直接往伯勞鳥的燕尾服和背后的屠夫虛影里插! 而伯勞鳥,一開始還能保持置身事外的優(yōu)雅感,如同一個優(yōu)雅的變態(tài),但僅僅數(shù)秒之后,那種優(yōu)雅感就蕩然無存,無論是自身的拳法還是背后屠夫虛影的出招都失了方寸,從一個一板一眼甚至能夠預(yù)估到王大擺大部分攻擊動作落點的狀態(tài)直接變成了一個和王大擺攻擊頻率類似同樣不管不顧的“地痞流氓”! “這一招我見過……” 謝治在心里自言自語,這一招分明是上輩子那些互聯(lián)網(wǎng)噴子常用的手段,是把對手拉到和自己一樣的情緒和智商里,再用豐富的經(jīng)驗去打敗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