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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的時候沈念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么久了，熱鬧肯定沒了，不說別的，國營商店的經理，也不會放任人在里面鬧事的。

    沈念就著水管洗了個手。身后突然響起腳步聲。

    “沈念！你是不是專門在這等著看我笑話，看到我現在這么狼狽，你很得意吧！”蘇小柔雙眼通紅，臉上滿是淚痕，剛才她早就看見了沈念看好戲的看著她。

    好不容易擺脫了林梅，來這里洗把臉整理形象，沒想到又碰上了沈念，她不復以前的溫柔，反而瞪著沈念，怨氣滔天。

    沈念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又發什么瘋，誠實地開口：“得意倒沒有，僅僅只是開心而已。”

    “你！”蘇小柔差點把嘴唇咬出血，她死死的瞪著沈念，這幾天她不停地做夢，夢里沈念死了，她過得越來越好，所有的一切她都擁有了。

    優秀的男人圍著她打轉，趙家還把她當親外孫女，還有讓人眼紅的工作，最后她還和顧長寧結了婚，成了京市有頭有臉的人。

    但睜開眼，她卻還是一無所有，蘇小柔覺得那個夢一定有特殊含義，是沈念擋了她的路，就是因為沈念沒死，她才得不到夢里那樣的生活。

    沈念條件反射的后退了幾步，覺得蘇小柔這副樣子要吃人似的，不打算理她，轉身就走。

    蘇小柔卻猛地抓住沈念的手，力氣大的，沈念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碎掉了，她疼的臉都扭曲到一起，直接一腳踹到了蘇小柔膝蓋上，掙開了她。

    纖細的手腕頓時紅腫一片，沈念怒意直沖心頭，不管不顧狠狠地推了一把蘇小柔，蘇小柔趔趄幾步磕到后面的水管上，疼得她緊皺著臉失聲痛叫了一聲。

    沈念喘了口氣，惡狠狠地警告她，“別來惹我！”

    “沈念——”蘇小柔腰后面疼得滿臉痛苦，咬著牙猛地撲上來揪著沈念的辮子，往里面拖，整個人癲狂，“都是你，都怪你！你阻擋了我的好日子，你搶走了我喜歡的人，你明明早就應該去死了，為什么你還活著！”

    沈念頭皮火辣辣的疼，蘇小柔扯著沈念的頭想往廁所的墻上撞，沈念臉都憋青了，也掙不開她。

    “嘭——”的一聲，沈念額頭一片青紫，腦瓜子嗡嗡的響，又暈又疼，看東西都重影了，她恍惚地晃了晃腦袋，蘇小柔瘋了似的揪著她的頭發，繼續往墻上撞。

    慌亂中沈念完全是靠著這熊熊怒火，使出吃奶的勁用頭去頂蘇小柔的肚子，蘇小柔疼得猛地松開了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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