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以往他總是乘坐這里最常見70噸級的當?shù)亟ㄔ斓耐巷L漁船。穿越者手里擁有不少這類船只。主要作為運輸船使用，時而也客串巡邏船――驅(qū)逐捕拿拒繳捕撈稅的漁船，打擊專門搶劫漁民的小股海盜，保護過路商船等等。

    最近海上力量部發(fā)起的“海上治安整治月”，從凌晨到黃昏在博鋪－馬裊的幾十公里海岸線上時刻都有海上力量部的船只巡邏。這使得巡邏船增加了許多艘次，原本用來運輸?shù)拇灰厕D(zhuǎn)到巡邏上來了。為了確保以眾凌寡，船只是編組執(zhí)行任務，每個編隊三到五艘船。每個編隊里至少有一二艘船配備火炮――不少火炮都是從陸軍暫借來的。

    這種船的模樣可就寒磣了：甲板上是臨時借來的陸軍12磅1857式加農(nóng)炮――用繩子簡單的固定在前甲板上。火炮周圍用裝滿濕沙的稻草袋子圍起炮壘。海兵們中間夾雜著從陸軍借調(diào)來的灰制服的炮手，海軍沒有這么多的炮手可用。

    “哪怕把巡邏船都換成101艇這樣的也好啊。”樂琳第一次乘它出海，就對它的航海性能贊不絕口――輕快，便捷，船帆利用風力的效率很高，難怪文總說三角帆是最適合沿海航行的帆形。

    這時候，瞭望哨忽然喊了起來：

    “三點鐘方向有情況！”

    樂琳趕緊拿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朝望去，只見二三海里之外，十幾艘小型船只正包圍著一艘大船。大船是艘中國沿海常見的大型廣船，看噸位相當可觀，足有四五百噸。樂琳很是吃驚――瓊州海峽不是洋船的必經(jīng)，不大能看到這種進行遠洋貿(mào)易大型洋船。這種船即使到海南也是在瓊山縣的神應港休整，有的則干脆直接到榆林才停泊休息。不會深入到臨高－澄邁洋面上。

    “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船？”樂琳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趕緊把放大倍率調(diào)到最大的八倍徑：

    大船的船身向一邊傾斜。擱淺在沙洲上，船帆還掛著，已經(jīng)非常的殘破。但是已經(jīng)從望遠鏡里可以看到許多人正在往大船上攀爬，大船甲板上人頭簇動，不時還有煙霧和火光冒起。

    這是海盜在搶劫啊，樂琳一下激動起來――枯燥無味的巡邏和捕拿工作終于有了點新鮮的調(diào)味品！這可是大干一場的好機會！

    “戰(zhàn)斗警報！”他喊了起來。

    一直在艉樓上待命的鼓手馬上敲起急促的鼓聲。甲板上的水手和士兵馬上忙碌起來了軍士們吹響哨子，不當班的水手和海兵也從甲板下面涌了出來。

    “左舵，15度！全速前進！”樂琳扶著欄桿威風凜凜的喊道。

    “15度，左！”舵手回復著口令，轉(zhuǎn)動舵輪――海上力量部已經(jīng)把其麾下船狀好、噸位在50噸以上的船只全部改成了輪舵操作。

    隨即艉樓上的旗語手也向兩舷的船只發(fā)出命令。跟隨著的108和111也隨即開始轉(zhuǎn)舵。

    “放下一號、三號、五號船槳！！”阮小五喊道。樂琳的口令雖然很威風，但是這條船沒有發(fā)動機可用，所謂的全速前進就是把船上的三對船槳放下去，用人力搖動增加速度。

    阮小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兒八經(jīng)的海軍士官生了。參加環(huán)島航行回來之后，參與的海軍學員全部獲得了晉升。他雖然才十五歲，已經(jīng)在袖子上綴上了象征士官生等級的銀色袖絳，有了這個標記，他和甲板上的水手有了身份地位上明顯區(qū)別。水手們看見他要敬禮。不過他依然不需要繳納軍官伙食費，而是和士兵一樣吃供給制的伙食。

    他的海軍制服上還多了一個袖條――“第一次環(huán)島航行紀念袖條”，所有參與過這次航行的人都有一個。阮小五覺得自己這套原本怎么看怎么別扭的對襟小褂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威風。他時常穿的整整齊齊，在休假的時候漫步在東門市，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覺得這些人非常的土――他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樣來到臨高的了。

    今天他是101號上的值星官。負責第二早班的執(zhí)勤。也就是早晨4點到上午8點的班。戰(zhàn)斗警報一拉響，阮小五的喉嚨就緊了起來――要打仗了！而且是和海盜打仗！

    作為漁民家庭出身的孩子，阮小五對海盜并不陌生。小股的海盜沒有能力搶劫大船就專拿無抵抗能力的單艘漁船開刀，搶走漁獲是常見的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海盜經(jīng)常會強迫漁民入伙，有時候則干脆連人帶船一切裹挾著去了。特別是當海盜們彼此之間要大打出手和面對官軍圍剿的時候，這種拉壯丁式的逼迫入伙就會達到頂峰。阮小五的好幾個親戚就遇到了這樣的禍事：不是丟了性命。就是損了船。最后阮小五的爹也被抓去當了海盜，在一次官軍的圍剿中船毀人亡，最終落得全家流離失所。因而他對海盜特別的痛恨，在檔案里屬于“立場極其堅定”，被政治保衛(wèi)總署發(fā)展為海軍中的“十人團”成員。

    在輪班搖槳的水手的推進下，巡邏船隊的速度提高到5節(jié)。

    樂琳命令，“開炮示警！”

    甲板炮立刻冒出一股白煙，震耳欲聾的炮聲在海面上回蕩。但是包圍著大船的海盜船們似乎毫無所動。樂琳從望遠鏡里看到，有人正從大船上慌慌張張的往小船上搬運東西，有人則在小船甲板上擺弄火器一樣的長管物件。

    因為穿越集團在本地也是一霸，小股海匪一般不愿意和他們直接打交手戰(zhàn)。樂琳多次遇到敵人根本不交火直接跑路的情況。如果在3～4海里之外就揚帆，他的船隊是追不上的。但看眼前敵人的模樣，似乎并不打算跑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