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色已深,蕭府還是燈火通明。 蕭懷瑾正在書房里伏案疾書,他一邊寫,一邊斟酌,偶爾還會拿起來問朝辭兩句。 “朝辭,你覺得,聘禮只備這些,會不會少了一點(diǎn)?” 朝辭看著那個(gè)長得都垂到地上了的聘禮單,十分頭疼地提醒他:“公子,公主郡主的聘禮單都沒正常。” “公主郡主哪有她有意思。” 以前蕭懷瑾說她有意思,都是用一種戲謔的,探究的,帶著幾分揣摩的語氣,就像是在玩弄一個(gè)注定逃不出手心的獵物。 但是如今再說“有趣”,他是帶著笑意的,一種溫柔的,欣賞的笑意。 就連朝辭,都被這個(gè)氛圍感染,忍不住跟著彎起嘴角。 雖然真心為主子開心,但是該說的還是得說。 “公子,您現(xiàn)在列了這么多,會引來非議。” 畢竟蕭懷瑾只是蕭家一個(gè)不受寵的庶九子,就算別人不懷疑,蕭家也會懷疑蕭懷瑾這些錢的來源。 朝辭的話點(diǎn)醒了蕭懷瑾。 他陷入沉思之中。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朝辭嘆了口氣。 公子這么聰明的人,在墜入愛河之后,也變得這么不清醒。 他只能幫公子出主意。 “您不如把這些留下來,等阮姑娘嫁過來了,您再交給她打理不是更好?若是做聘禮,阮家人克扣她的,咱們的心思,豈不是白費(fèi)了。” 蕭懷瑾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本就有打算,等她嫁過來了,我便托付中饋。” 聽到這話,朝辭感受到了危機(jī)感。 公子這幾天,不理智得有些過頭了, 和黎月姑娘撕破臉都算了,如今竟然想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給阮云棠? 這個(gè)姑娘,真的值得托付嗎? 朝辭的擔(dān)憂不是沒有理由的,深夜,一個(gè)身影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 她戴著斗篷,將自己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一字一句,如實(shí)稟告。 “公子,阮三姑娘如今已是阮家嫡孫女。” 蕭懷瑾正在整理聘禮單,他不以為意地問道:“她本來就是阮家的嫡女,這事還值得你特意跑來通傳?” 蕭懷瑾此刻,還在想著,等阮云棠嫁過來了,他要為阮云棠撐腰,讓阮云棠這個(gè)阮家嫡女的腰板,挺得更硬一點(diǎn)。 “奴婢的意思是,阮三姑娘過繼給了老太太,要為老太太守孝三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