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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成績對你而言，很不公平。”

    比起阮云棠的惱怒，溫如言反倒還淡定許多。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不過一時失意，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你有沒有想過，是被有心人陷害？”

    阮云棠不敢說出蕭懷瑾的名字，她的心已經(jīng)被愧疚裝滿。

    溫如言搖搖頭：“我學(xué)術(shù)不精，怪不得人。”

    話雖然這么說，他還是難掩內(nèi)心失落的。

    是啊，這般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一個人，又怎么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溫如言朝著阮云棠深深鞠躬。“我已經(jīng)去見過老太太，稟明了心意，這些天叨擾姑娘，為姑娘帶來諸多不便，還請姑娘原諒。”

    諸多不便？叨擾？如此冷漠，疏離。

    哪怕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可是阮云棠還是聽出了他話里的決絕。

    “你的意思是……”

    “姑娘蕙質(zhì)蘭心，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呢，如言不能耽誤姑娘。”

    “我從未說過讓你當(dāng)狀元。”

    “正是因為姑娘這般錯愛，所以在下更不能耽誤姑娘。”這個在外一向不輕易表露情緒的男人，此刻也更咽了。“若三年后，在下取得功名，姑娘仍未嫁人，在下定會……定會……”

    阮云棠叫停他。

    “別說了。”

    溫如言抬眼看向她，眼神里有錯愕，驚慌，還有深深的不舍。

    可阮云棠已經(jīng)不想再看他了。

    “溫大哥，你滿腹經(jīng)綸，定會有所成就的，三妹相信你。”

    之前在溫如言面前，阮云棠從不會自稱妹妹。

    溫如言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的意思，她懂了。

    她的意思，他也明了。

    再待下去，只會徒添煩擾。

    溫如言拱手告辭，離開的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惜遇看著他的背影，都忍不住心疼。

    “姑娘，我從未見過溫公子這樣呢。”

    “以后我和他橋歸橋，路歸路，不用再提。”

    “姑娘，你怨溫公子嗎？”

    阮云棠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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