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桃x周澄宙(三)-《甜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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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喜歡雨天。”周澄宙篤定地說。
蕭筱微訕,兩人一路往前走,沉默無言。
不一會(huì)兒,周澄宙就將蕭筱送到家門口。
蕭筱想了想,朝周澄宙微笑道:“天氣這么冷,來我家喝杯熱茶吧。”
周澄宙婉拒了她。
他跟她說了聲“再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佯裝沒有瞧見女生失落的樣子。
他不是不知道對(duì)方的心思,只是他的心房早已關(guān)上,不會(huì)再對(duì)任何人打開了。
一刻鐘后,周澄宙回到自己的家。
他打開屋里的燈,整間屋子亮堂堂的,但空氣中都透著凄清的冷寂。
有晚風(fēng)裹挾著雨水透過窗戶傾灑進(jìn)來,周澄宙趕緊將公文包放到沙發(fā)上。他信步走到玻璃窗前,將窗戶闔緊。
周澄宙拿起公文包走進(jìn)房間,坐到書桌前,將今天沒畫完的建筑設(shè)計(jì)圖重新拿出來,放到桌上。
他開始執(zhí)筆工作,不知過了多久,周澄宙才將手頭的設(shè)計(jì)圖完成。
他捏了捏眉心,倚在椅背上。
夜色沉寂,孤獨(dú)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籠罩著他。
周澄宙忍不住提起筆,抽出一張白紙,在紙上輕輕地畫出少女的輪廓。
他一直記得那一天,他和思桃在雨中的樹林里尋找寶藏。
思桃漫步在樹林中,笑容甜美燦爛。
她身上的碎花裙子被雨水微微打濕,勾勒著窈窕曼妙的身姿。
那一抹嬌小身影,成為了周澄宙之后每一天魂?duì)繅?mèng)縈的存在。
周澄宙望著紙上躍然而出的少女身影,他默默地?cái)R下手里的筆,眼眶微微泛起了紅。
他想思桃了。
他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和自己在一起時(shí)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自從思桃離開后,周澄宙就感覺自己的世界失去了繽紛顏色。
那些曾經(jīng)唾手可得的快樂,好似也隨她一起離他而去。
他白天將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晚上他就像一具空洞的軀殼,漫無目的地在深夜里“游走”。
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也不知道何處才是他的歸途。
天邊的滾滾悶雷轟鳴,瓢潑的大雨嘩嘩落下。
像極了人哭泣的聲音。
那一夜,周澄宙仰望窗外的夜空,卻看不見一顆星星。
—
青城多雨,連續(xù)幾日的暴雨沖刷著整座城市,將整座城仿佛籠罩在一片霧茫茫中。
周澄宙感覺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夏天,盛夏的尾巴就快偷偷溜走了。
這天夏夜黏濕燥熱。
他獨(dú)自一人來到一家經(jīng)常光顧的酒吧。
周澄宙信步走到吧臺(tái),向酒保點(diǎn)了一杯威士忌。
下一秒,他衣兜里的手機(jī)鈴聲就突然響起。
周澄宙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抹熟悉的清冷嗓音。
是江野。
江野朝周澄宙低聲問:“你還好嗎?”
短短的四個(gè)字,順著電流傳遞到一千公里外的青城,卻令周澄宙的心微微絞痛。
他原本面色如常的臉?biāo)查g破了冰。
周澄宙的眼尾泛紅,咬緊牙關(guān),半晌才說:“不好。”
他的嗓音微沉,帶著低低的哭腔,使得電話那頭的江野一時(shí)竟說不出話來。
今天,是思桃的忌日。
江野默默嘆了口氣:“要是累了就回來吧。”他話音一頓道,“我們都在的。”
周澄宙深深吸氣,他仰頭喝了一口威士忌,說:“不了。”
濱城這個(gè)地方,他想回去但又不敢回去。
因?yàn)槟抢锾幪幎加兴继伊粝碌暮圹E,他怕自己待在那兒會(huì)更想她。
周澄宙和江野聊了兩句后,江野因?yàn)橐兔Ы诤徒蓚€(gè)小家伙,便和周澄宙掛了電話。
片刻,周澄宙接到了同事蕭筱的電話,說是有一些工作上的問題想問他。
周澄宙捏了捏眉心,跟她說:“明天再說吧。”
直到他掛斷蕭筱的來電,周澄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冰涼辛辣的液體順著他的喉管下滑,猶如一條蜿蜒的小蛇啃噬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覺得難受,可依然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不知過了多久,周澄宙癱倒在吧臺(tái)上,醉得不省人事。
酒保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沒反應(yīng),于是打給了他手機(jī)里最近通話的聯(lián)系人。
最終,周澄宙是被一抹清甜的女聲喚醒的。
他恍恍惚惚間,看見了一道匆匆趕來的嬌小身影。
來人朝酒保說了聲謝謝,然后靠近周澄宙,眼里滿是關(guān)切。
“你怎么樣了?”
那一刻,周澄宙的視線模糊一瞬。
他看見了思桃近在咫尺的臉。
周澄宙睜著醉醺醺的眼,眼眶里泛起朦朧的濕意。
他伸手攥住女生的手臂,喉嚨酸澀,忍不住啞聲道:“桃子,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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