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二十一下-《甜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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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漾驀地扔下手里的飯盒,氣沖沖地走回自己的保姆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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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思年在片場附近的醫院開完會。
他掐著時間,便給林知幼和思桃帶來了幾樣菜,為他們送來午飯。
思年看著她倆啃面包、喝豆奶的模樣,微微擰了擰眉:“我就知道你們倆不會好好吃飯。”
現役運動員對飲食有嚴格管控,林知幼他們向來不在外頭隨便吃飯,特別不能在外面的飯館吃肉類食物。
因為之前有運動員在外吃了含瘦肉精的食物,而在大賽前被檢查出含興奮劑成分而取消了比賽。
于是,林知幼她們每次來劇組拍戲,都養成習慣,自帶干糧。
彼時思年將帶來的飯盒拿了出來,這些都是他去她們花滑隊經常聚餐的那家餐館打包來的。
那家餐廳是她們教練的家人所開,飲食有保障,體校的人都經常去那兒聚餐。
思年將其中一個飯盒遞給了林知幼:“我記得你喜歡吃腐竹。”
“那我呢?”思桃伸長脖子,扒拉著他的飯盒,眼巴巴地問。
“你想吃什么,自己挑。”思年淡聲道。
思桃鼓了鼓嘴:“哥,你真偏心!”
林知幼有專屬飯盒,可她作為親妹啥也沒有。
思桃氣得鼓起嘴,狐疑地望向思年。
思年的眼里劃過一絲不自然,訕道:“你不是什么都愛吃嗎?”
“那也是。”思桃噎了噎,她確實不挑食。
好脾氣的她拿起一盒雞胸肉,樂呵呵地夾起一塊,吃了起來。
林知幼望向面前的飯盒,微笑道:“謝謝你,思年哥哥。”
“不客氣。”思年朝她彎起嘴角,“你嘗嘗好不好吃?”
林知幼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腐竹,嘗了一口,色香味俱全,是她喜歡的味道。
思年見她吃得香,眼里不禁漾起了笑意。
思年在大學畢業后就回到了濱城,在一家三甲醫院當心內科的醫生。
當初他作為華清大學的高材生,原本可以留在大城市謀得更好的發展,可他卻選擇回到家鄉就業。
這讓很多人感到不解,許多親戚朋友更是認為他在犯傻。
當時所有人都不支持他,唯獨林知幼替他說話:“思年哥哥有自己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和支持他。”
那一年,林知幼也曾站在夢想與現實的十字路口徘徊,是思年鼓勵她,要選擇自己的心中所想。
于是她沒有像普通學生一樣,上一所本科院校,而是考上了體育大學,繼續踏上自己的花滑之路。
她和思年之間,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情誼。
彼時思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朝他們說:“我得趕回醫院工作了,你們倆好好照顧自己,三餐要按時吃飯。”
“知道了!”她倆乖巧地應道。
原以為今天能夠順順利利地拍攝完,早點回家吃晚飯,誰知林知幼和思桃等了好半晌,都沒能等到自己的拍攝場次。
劇組片場內。
思桃坐在塑料椅上打著盹兒,林知幼翻出手機里的花滑比賽視頻,專注地看著。
即便沒有上冰訓練,但只要一得空,她就會利用時間,回看自己和其他運動員在賽場上的表現,總結經驗、汲取教訓、反思自己的不足之處。
片刻后,執行導演終于喊了“林知幼”的名字。
今晚她要拍攝女主角替身的獨角戲——一段女主角在冰面上摔倒受傷的戲。
林知幼的娥眉微微擰起:“之前劇本里沒有這場戲啊。”
“臨時調整的,改為摔倒的戲份。”導演隨口道。
楚漾漾坐在躺椅上,支起身子,懶洋洋地說:“喲,你們運動員平時在冰上訓練,磕磕碰碰摔倒不是常有的事嗎?怎么這會兒就不能演了?”
林知幼咬咬唇,半晌吐出三個字:“行,我演。”
她站起身,滑過冰面聽從導演的指示,開始拍攝滑冰摔倒的戲份。
為了保護自己的腳踝、膝蓋,林知幼每次落冰時都微微施力,盡量不傷著自己的腿部和腰部。
“嘭——”
伴隨一陣摔倒聲,楚漾漾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導演,我覺得她剛剛摔得這一下不夠到位。”
“再來!”導演一聲令下,林知幼只能繼續滑倒,摔落在地。
她吃痛地擰眉,聽著楚漾漾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還是不太好,你看她摔得一點也不好看。”
“再來!”
“這個畫面一般般。”
“再來!”
林知幼站起身子,一次次地滑倒、摔落。
她癱坐在冰面上,咬著下唇,喘著微重的氣息。
楚漾漾坐在不遠處,好整以暇地看她,眼里泛著狠戾的精光。
她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她就是不想讓林知幼好過。
今天中午那些人夸林知幼的話,楚漾漾都記在心上。
她堂堂女明星竟被一個替身比了下去,楚漾漾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給林知幼點兒顏色瞧瞧。
于是,她便攛掇跟組的編劇將這段滑冰劇情做了改動,改成摔倒的戲碼。
林知幼咽了咽喉嚨,她知道楚漾漾是故意給她使壞。
可她在劇組里人微言輕,如果這時候反抗,反倒正中楚漾漾的下懷。
她需要賺錢,為了給媽媽減輕家里的負擔,她得咬牙繼續好好地演好這場戲。
林知幼咽下一口氣,她重新站起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
終于,她聽到導演喊出一聲:“可以了,這條過!”
那一刻,林知幼長舒了一口氣。
她下了冰,思桃憂心忡忡地跑過來,將她扶住:“幼幼,你怎么樣?”
林知幼搖搖頭:“沒事,我休息下就好。”
思桃剛想再說,那一頭的執行導演卻在喊群演們集合了。
接下來,思桃將拍一場群演戲。
林知幼輕拍了下她的手,安撫道:“你快去拍吧,我在這兒等你。”
“你別等我了。”思桃皺起了眉,“我后面還有兩場戲,不知道會拍到幾點。你趕緊別耽擱了,回家休息吧!”
林知幼思忖再三后,朝她點點頭。
等到她和思桃揮手告別,林知幼踉踉蹌蹌地搭上公交車,一路回到鹿鳴巷。
她走在巷子里,微微擰起眉。
雖然她已經盡力保護自己的腿部和腰部,可摔倒了這么多次,總歸感覺腳有點兒酸脹微疼。
林知幼腳步虛浮地往前走,下一秒,一道清冷的男聲就傳進她的耳畔:“幼幼!”
林知幼回過頭,登時撞進思年關切的眼眸。
他傾身上前問:“怎么了,你的腳受傷了嗎?”
林知幼抿了下唇:“不礙事。”
她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思年眉間的川字驀地加深:“我送你回家。”
聞言,林知幼抬手攔住了思年。
她想到林嵐這個點應該在家。
她不想讓媽媽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免得她擔心。
林知幼微微踟躕,思年立刻了然。
他朝她沉聲道:“你等等我。”
語畢,他疾疾地跑開了。
林知幼等了一會兒,就看見思年拎著一袋剛買好的藥跑了回來。
他扶著林知幼坐到一處臺階上,伸手輕輕地卷起她的褲腿,露出了一截修長白皙的小腿。
此時她的小腿處微微發腫,還帶著點輕微的淤青。
思年眸光微動,幸好傷得不嚴重。
他抬起手,悉心地為她擦上剛買來的跌打膏藥。
濃郁的夜色摻著街燈的昏黃光影,在他的臉上染了一層柔色。
思年清潤的嗓音落在空蕩狹長的巷子中,清晰可聞。
“這種藥的藥效很好,你連續敷三天,很快就會沒事。”
林知幼“嗯”了一聲,點點頭。
思年抬起眸子,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沉吟道:“幼幼,你別那么辛苦了。”
林知幼聽完微怔,搖搖頭道:“我媽媽為了我,每天都在辛苦地工作,我得替她分擔一些。”
思年冷峻的眉毛微擰,剛想繼續開口,一陣腳步聲就打斷了他倆的對話。
寂靜的夜色中,江野拎著兩袋保健品,信步走進鹿鳴巷。
他今晚來到這兒,原想回家給二老賠禮道歉,為上次在月眉灣酒樓做出的行為表示歉意。
誰知他剛走到鹿鳴巷的巷子口,就撞見了思年和林知幼在一起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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