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七下-《甜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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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一跳,突然就意識到什么。
饒是江野再不懂女孩的心思,也看清了此刻的狀況。
向來吊兒郎當的他舌尖抵了下上牙膛,耳廓微微一紅。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半晌才組織好語言道:“你需要我幫你做點什么嗎?”
林知幼低垂眼瞼,壓根不敢看他。她喉間發澀,艱難地吐出字:“我這樣……出不了門。”
靜默半晌。
江野開了口:“那我去幫你買。”
“啊?”林知幼愣怔地抬眸,臉上帶著驚詫與疑惑。
江野略顯煩躁地摸了摸后脖頸:“你要買什么樣的,那個什么衛生巾,我幫你買。”
林知幼臉色緋紅,怔怔地看著江野。
她的眼睛澄澈清亮,帶著無暇的純真。
她不懂。
雖然林嵐曾和她提過一次女孩子的月事,但林知幼只懵懵懂懂地知道點皮毛,具體的她壓根還沒弄清楚。
江野吁出一口氣,捏了捏眉心說:“你等著。”
片刻后,江野從便利店里給她帶來了一整袋衛生巾。
林知幼攤開一看,里面有日用的、夜用的、網狀還有棉狀,各種牌子一應俱全。
江野微微別過視線:“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就都買了。”
“謝謝。”林知幼聲如蚊吶,臉頰燒得比蘋果還紅。
她進了家里的衛生間,折騰好久才重新換上新內褲,穿上那條粉色連衣裙,拄著拐杖緩緩地走到江野的面前。
林知幼低垂眼睫,羞赧與緊張全然顯現在她的臉上,無處遁形。
江野的唇瓣動了動:“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他的嗓音清冽,帶著懶倦與輕柔。
好似在安撫她,亦像是在述說一個秘密。
只有他倆知道的秘密。
—
盛夏的日光熹微,暖風繾綣。
林知幼和思桃他們匯合后,眾人分別坐上兩輛黃包車,開始前往濱城的老城區。
濱城素來有“歷史文化名城”之稱,老城區極大地保留了許多古建筑。
當地的黃包車夫騎著車子,朝他們侃侃而談,述說著這里的各種歷史軼事。
林知幼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時不時地將目光瞥向側前方的江野。
他倚坐在黃包車上,漆黑的眼懶散半垂,長睫伴隨車子的顛簸而微微顫動,仿若翩躚的蝶翼。
從林知幼的角度望過去,可以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弧度,鋒利流暢的下顎線。
日光浸著他的眉眼,好看得令人迷醉。
林知幼有些看呆了,思桃的聲音突然響在她的耳邊:“你們快看!”
她的手指向不遠處的廣霽橋,哈哈大笑:“哥,你們還記得那座橋嗎?之前小橙子在那兒撒過尿!”
周澄宙和江野、思年他們打小就住在鹿鳴巷,彼此是認識多年的街坊鄰居,從小就相熟。
彼時他和江野、思年坐在一輛車上,因為位置太擠,他搬著小板凳就坐在他倆的腳邊。
周澄宙氣得大喊:“肥桃,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說這話害不害臊啊?那都是我兩歲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
周澄宙的媽媽是鹿鳴巷里出了名的“大喇叭”,什么事都愛往外說。只要一經過她的嘴,家家戶戶的大小事都能抖摟出去。
思桃見怪不怪,朝周澄宙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周澄宙抱著胳臂,氣得罵罵咧咧,奈何他沒了主意,只能朝思年求救。
“年哥,你管管她!”
思年輕笑:“我要是管得了她,她就不姓思了。”
周澄宙嘆氣:“肥桃,你能不能像知幼一樣矜持一點?”
“我們幼幼是小仙女。”思桃眨眨眼,“仙女和我這種小可愛是不一樣的,沒法學!”
周澄宙比了個作嘔的表情,揚聲道:“那你問問野哥,是喜歡你這樣的,還是知幼這樣的?”
一直沉默的林知幼突然被cue。
她的心莫名被戳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從心頭升起。
江野倚靠在黃包車上,唇邊咬著一根煙,吐了個煙圈。
眾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眸色淡淡,倦怠懶散地回了句:“都行。”
“野哥,你這是和稀泥!”周澄宙不服地雙手抱胸。
江野挑了下眉,眼里帶起戲謔,隨口罵了句粗話:“小子,你是不是想吃我煙灰啊?”
“不敢不敢!”周澄宙帶起討好的笑,忙不迭地擺手。
眾人繼續說說笑笑,黃包車的車輪碾過石板路面,徐徐地向前駛去。
盛夏的風吹過林知幼的發絲,也攪亂了她的心神。
——都行嗎?
林知幼的腦海里盤旋著江野剛剛說的話。
在他的心里,她和思桃,亦或是其他的人都沒什么不同。
林知幼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自私。
自私地希望江野能待她和別人有那么一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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