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知道了大文豪。] [道聽途說是真理。] [了解。] [嗎?] 我、喜、歡、你、你、知、道、了、嗎? 盛夏不可置信地確認了一遍。 是這樣的,連順序都沒錯,這怎么會是巧合? 當時她就覺得,除了前面幾句勉強和她發的內容有關,后邊怎么都是胡言亂語。 她沒有多在意。 那時候,那是什么時候? 是從濱江公園回來的晚上。 難道他,這么早就喜歡她了么? 盛夏重新躺回去,手機頹然扔一邊,她望著天花板發呆。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么? 他喜歡她,她知道了。那又怎么樣呢? 他的喜歡,她弄不明白。 或許,她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問一問呢? 盛夏不確定,但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著,鼓動著。 她又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說說,僅“宋江”可見。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凌晨兩點,張澍看見了盛夏的說說。 書桌還點著燈,他剛結束今天的學習。 天氣要熱不冷的,她,睡不著?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首詞,前邊有句: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這句用在他身上似乎更合適。 扭了扭疲憊的脖子和肩頸,張澍站起身,看了眼時間,猶豫幾秒,還是敲響張蘇瑾的門。 “姐,醒醒。” “姐?” “姐!” 張蘇瑾開了門,臉色并不好。任誰大半夜的被叫起來能心情好? 然而下一秒,她就清醒了。 張澍高高站在門前,沉道:“姐,我戀愛了?!? 張蘇瑾靜靜看了眼自家弟弟,眨眨眼,出了房門,走到客廳往沙發上一坐。 “給我倒杯水?!? 張澍“哦”一聲,去倒了,還給自己拿了聽可樂,單手打開,拎著易拉罐邊緣往嗓子里倒。 張蘇瑾靜靜看著幾米開外,身形挺拔,喉結滾動的少年,莫名有些眼熱。 小時候抱著她大腿不撒手的娃娃,長大了,成長得這樣好。 “給?!睆堜阉潘安鑾咨?,自己則隨意倚靠在電視柜旁,“你說的,什么時候戀愛了,一定要告訴你?!? 張蘇瑾腹誹:……倒也不必大半夜告訴。 “和盛夏嗎?”張蘇瑾開門見山。 兩秒靜默,張澍答:“不是和,是對?!? 張蘇瑾:“什么意思,單向?” 張澍低頭:“沒法雙向,她要出國了。” 他把事情從表白開始,省略著說到了與盧囿澤的對話、還有無疾而終的約會。 張蘇瑾問:“你什么想法呢?” “我不知道,”張澍又灌一口,任由汽水滋滋刺激感官,“如果是在其他階段,高一、高二,甚至高三才剛開始,我也許都有辦法,但是現在,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力、迷茫。 張蘇瑾:“你問過她嗎?” “嗯?” “問她,她有什么想法。” 張澍搖搖頭。 “男生和女生面對問題最大的不同,就是男生只想著解決問題,而女生更關注情緒和態度,”張蘇瑾道,“你不要給她做決定,要給她做選擇,要談談,才能知道怎樣是對她好,你所認為的不自私,可能不是她要的。” 張澍:“關注情緒而不解決問題,不就意味著可能不理智嗎,如果繼續下去,真的耽誤她學業和未來怎么辦?” 張蘇瑾點點頭:“也許會,但,即便結束也該給個確切的告別?!? 張澍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渙散。 張蘇瑾道:“我之所以讓你一定告訴我,是想告誡你,要保護女孩,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不是說女孩就格外脆弱,是女孩受傷的愈合周期比男孩要長很多,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過不去。越單純的人越是如此。你沒赴約,就已經做錯了,她可能再也不想和你約會了?!? 一句氣聲的嘆息,從張澍口中呵出。 “知道了?!彼咽O乱稽c汽水一飲而盡,兩手一扭,易拉罐被擰得面目全非。 他一個遠投,易拉罐順著拋物線“哐當”落入垃圾桶。 “睡吧姐。” 張蘇瑾不多說,對張澍來說,一兩句話就夠了。 她起身,要回房間,身后傳來少年無力而頹敗的聲音—— “姐,我真的喜歡她,好喜歡,一想到就會心疼的喜歡。” 次日盛夏一醒來,就條件反射一般看q.q,除了騰訊新聞,沒有任何消息。 空間也沒有任何點贊評論。 甚至連訪客記錄都沒有。 他沒有看見嗎? 也許,早早就睡了呢?他最近都回家很早。 想想一起連麥做題,不過是半月里的事,竟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張澍還是從上午睡到下午,當然只是課間。 中午吃飯的時候,盛夏注意到他也沒看手機。 想想自己發的說說,她還有點羞恥,如果他不看的話,晚上她還是刪掉好了。 正發著呆,聽見有人叫她:“盛夏,你出來一下!” 是付婕叫她。王濰竟然也在。 她還沒起身,就看到張澍忽然醒了,像聽到什么號令一般猛然抬起頭,看一眼盛夏,又順著聲音的方向看窗外。 眼神帶著將醒未醒的茫然。 就像是下意識的動作一般。 付婕笑道:“張澍,醒了?。吭偎瘯喊??沒叫你啊起什么床?” 哄堂大笑。 “睡睡睡,就知道睡,鈴聲都叫不醒你,也不看看倒計時多少天了,你的第一能睡著給我搶回來嗎?”老王喋喋不休。 盛夏都不知道要不要這時候出去了。 王濰對張澍真是操碎了心。 不知是誰忽然喊道:“叫盛夏他就醒了啊!盛夏的名字就是鈴聲?。 ?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盛夏“轟”的一下紅了臉。 平時他們私下調侃就算了,怎么能在老師面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