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那天,盛夏她爹那閃瞎眼的履歷、她爹和盧囿澤談笑風生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啊? 張澍聲音還是沒什么波瀾:“沒怎么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侯駿岐翻白眼,可別裝模作樣了吧,最近的低氣壓快把他憋死了。 “還真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侯駿岐陰陽怪氣,“為了給盛夏搞咱高一高二那些卷子,熬了幾個夜啊?一個字一個字照著以前卷子打出來的!你不知道數學還有物理那些圖,還得先去外邊廣告店用數位板畫,最后自個兒也做了一遍還寫了套解析,看著跟五三后邊的專家解析似的,操,服了呀,我要是女孩兒我當即獻身!” 臺球桌邊,劉會安和韓笑聽了,也嘖嘖稱奇,“牛逼啊!” 侯駿岐繼續:“笑死了,還一百塊賣了一份給陳夢瑤,拿著那一百塊買了一只小麋鹿送盛夏了,人才啊。” “這么七拐八拐的,當初誰說人生苦短不當情圣,寧愿去取經的?我看你這可不比取經輕松啊,阿澍?” 吳鵬程直戳要點:“你可別陷進去了,這輩子還長著呢,咱也不犯不著這么早吊死了,現在放手不折騰自己,她爸她媽那背景,她家,不一個階層……” 誰都明白,誰都沒敢提。那天在知道了盛明豐的身份后,劉會安又打聽了他夫人,了不得,普通人能知道的就是,南理最早的商場就是鄒家的。更了解一些的,才清楚,鄒家算是百年儒商,人家做生意,也搞文化,富是不打緊,還沾著貴。 總之聽起來就挺遙遠的。 這個年齡,急什么,年少萌動罷了,沒多久高考完就分道揚鑣了,沒有未來的感情,差不多就得了,以后回頭一想指不定得罵自己傻逼。 吳鵬程點到為止,哥幾個面面相覷。 張澍就這么聽著,不言語,也沒什么表情,只是刷著手機。 吳鵬程湊過去一看,好家伙,屏幕上是校運會時候的照片。 本來分明是一張合照,但被某人截的,只剩下他自己和盛夏,兩個人中間寬得能再站下一個人。 不得不說,真是,般配。 得,一堆話也是白說了,這兄弟看著可不像是要放手的樣。 球桌上已經不剩幾個球了,都是難啃的硬骨頭。劉會安圍著球桌轉了半天,也沒想好這球該怎么打。 張澍忽然把手機扔一邊,仰靠在沙發上罵了聲:“操!” 暴躁的一聲。 幾人都看向他,只見他頹然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還是很想得到。” 認命的語氣。 得到。得到什么,得到誰? 不言自明。 張澍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桌邊把劉會安手里的桿子奪了過去,盯著桌上那顆怎么也打不著的紅球,抬高桿子一蹬,白球彈起,跳過礙事的黑八,把紅球撞進袋中。 一個精準的跳球。 “好球!” “漂亮!” 張澍目光有些渙散,似是嘆了口氣,又好像只是松了口氣,他開口,語氣無波,像是只有他自己能聽見:“階層,不就是用來跨的。” 他什么都清楚,但只要那雙眼睛看著他,他就只想對她好。 他還沒開始呢,談什么放手? 既然這樣,那就死磕看看。 元旦過后沒多久,盛夏就可以拆石膏了。 辛筱禾比她還要興奮,嚷嚷著要在石膏上涂鴉。 “這么有儀式感的事,怎么能錯過!” 盛夏好脾氣地架起腿,讓她涂畫。 “寫什么呢……”辛筱禾想著,已經開始下筆,黑色記號筆在上邊留下她張狂的字跡:【東洲大學,我來了!】 盛夏:…… 這下周圍人都來了興致。 “盛夏,我也要寫!” “我也要!” “我我我!” 于是,盛夏邊上圍了一圈人,排隊等著涂鴉。盛夏怪不好意思的,畢竟是,捧著她的腿啊…… 可同學們并不介意,還討論著。 “這不比寫在校服上有創意多了?” “可遇不可求!” 盛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