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澍好像是氣極了,一副要掐死她的樣子,卻又不說話,或者說是無話可說更合適。 盛夏憋得都快斷氣了,就見他忽然抓起他桌面的作文卷子,“啪”的一聲拍在她桌面上,“我叫什么?” “張……數(shù)啊……”他是氣瘋了嗎? “哪個shu?” 盛夏:……? 她目光往他卷子上瞥,只見姓名欄上張數(shù)的“數(shù)”字被紅筆圈了起來,旁邊還有付婕的字:同桌挺可愛^-^。 “張數(shù)”二字確實(shí)一看就知道是盛夏的字。 難道,不是這個數(shù)么,那,是豎?束?述?這個音居然有這么多宜為人名的字。 大意了。先入為主要不得。 “對不起啊,”寫錯別人名字確實(shí)很不禮貌,盛夏誠心道歉,咬了咬唇壁,有些無措,“那,你是哪個shu呢?” 她那雙眼睛,一心虛就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仿佛一擠就能瞬間窩出一汪湖水來。 她怎么好意思如此無辜?她來這個班也半個多月了,連侯駿岐那個起碼有幾十個同音字的“岐”都能寫對,不知道他哪個“shu”? 張澍別開視線,拽過盛夏的手腕,從她“迪士尼公主”的水晶筆筒里準(zhǔn)確無誤地抽出一只記號筆,在她的小臂上一筆一劃地寫了個“澍”字。 冰涼的筆觸在肌膚上劃過,如電流一陣一陣竄到四肢百骸。 盛夏感覺被他拽著的手腕在急速升溫,那溫度慢慢蔓延到了耳廓、臉頰。 不知道他有沒有扣到她腕上的脈搏,那里正跳得劇烈而迅猛。 她想要抽回手,他卻很強(qiáng)硬,拽回去時反而靠他更近了些。 張澍寫完,拎起纖細(xì)的手腕滿意地看了一眼,“這個澍,懂了?不許擦,睡前多看幾遍,醒了起來拜拜,晨昏定省,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寫錯。” 盛夏喃喃說:“這個成語不是這樣用的……晨昏定省,晚間服侍就寢,早上問安,是古時候服侍父母用的詞。” 她的重點(diǎn)是怎么抓的? 張澍:“烏雞鲅魚。” 盛夏:“什么?” 張澍:“……夸你聰明伶俐,很有文化,說的都對。” 盛夏低下了頭:……一定不是這樣的。 張澍也默了,她怎么又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了?他已經(jīng)很客氣地把“不如你把我當(dāng)?shù)苯o咽下去了。 盛夏沒有傻到再繼續(xù)話題,大概是設(shè)想了更不好的事,這個烏龍對她來說不算太糟糕,她稍稍靜下心來,看手臂上的字。 他竟然是這個“澍”,很少見。 澍:及時雨,天降甘露,比喻恩澤。 他對他父母來說,是珍貴的禮物吧,他們一定很愛他。 盛夏在晚修過半才發(fā)現(xiàn)她的作文沒發(fā)下來,直到辛筱禾下課時特意跑過來,表情揶揄,語氣調(diào)侃地對她說了句:“超級膩害~” 盛夏還迷糊,辛筱禾指了指教室后墻的展示欄,“你的作文貼在范文墻啦!” 正是下課時間,范文墻邊上圍了幾個人,在竊竊私語,還有人頻繁回頭看向盛夏。 盛夏不明所以,但并不打算湊到人堆里,左不過她又拿了滿分? 辛筱禾坐在張澍的座位,摟著盛夏的胳膊,“我自己在那邊好無聊,這周快點(diǎn)過去吧!” “是呀,快點(diǎn)過去吧……” 還是和女生同桌比較自在。 辛筱禾放開盛夏,百無聊賴地打量張澍的桌面,“他怎么一點(diǎn)別的教輔都沒有?” 確實(shí)沒有,盛夏發(fā)現(xiàn)他除了完成每晚的作業(yè),幾乎不會額外做別的練習(xí),這與她想象中的學(xué)霸也有所不同。 盛夏說:“可能學(xué)校發(fā)的就夠用了吧。” 辛筱禾點(diǎn)點(diǎn)頭,“張澍這個人從來不按理出牌。”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盛夏胳膊上的字,“靠,這什么東西啊?” 盛夏皺著眉頭,指腹在上邊搓了搓,一點(diǎn)用都沒有,“我以為他是數(shù)學(xué)的數(shù),寫錯了他的名字,這……是他不按理出牌的成果。” 辛筱禾又氣又覺得好笑,吐槽道:“真是服了,他是皇帝嗎?” 盛夏抿抿嘴,無聲表達(dá)無奈。 “晚上去吃宵夜吧?”辛筱禾再次邀請。 盛夏摸摸肚子:“我可能沒有空間了,晚飯吃了好多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