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章 班師-《大唐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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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匪酋已被陣斬的燕子崖被攻破,匪寨一火焚之!
五日后,攻滅飛熊嶺,陣斬匪酋藍飛熊,焚寨!
又七日,破臥虎寨,陣斬匪酋吳玉虎,焚寨!
最終,柳輕候正式起兵將近兩月時,繼破花果山、燕子崖、飛熊嶺、臥虎寨后,剿賊大軍匯聚于平陸縣境向天嶺下。此戰將是此次剿賊的功成之戰,亦是最后一戰。
圍住向天嶺的次日,柳輕侯在泠泠寒霜中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三千余鎮軍被分為六哨輪番上攻,此前“不得輕動弩弓”的禁令被取消,一捆又一捆的弩箭被超量配發下去,柳輕侯甚至下達了若戰事緊急可不必回收弩弓的軍令。擺明了就是要用弩弓淹死向天嶺群賊的架勢。
弩弓的制造歷來都不容易,雖然鎮軍配發的只是兩種輕弩,但每具的成本也著實不低。柳輕侯這個軍令委實是非敗家子兒不能為之,但卻引得鎮軍們一片狼嚎之聲。
回顧這兩個月的剿匪之戰,行前個個忐忑不已的鎮軍們簡直跟做夢似的,連戰連捷、無一敗績,且跟輝煌的戰績相比,自家的損失簡直小的驚人,硤石那些老百姓沒說錯,大帥確實是圣僧轉世,專為降匪除賊而來。
前面賊眾莫不如齏粉,眼前這個向天嶺又算得了什么,況且還有這么提氣的軍令在,沖他娘、殺他娘、沖殺完畢就該回家領賞了。
一片士氣高騰的喊殺聲中,第一哨鎮軍操著弩弓沖上了向天嶺,在他們看來,這個看著已然很殘破的匪寨不過一鼓即下而已。
但事實是……他們想錯了!
剿賊的最后一戰打的異常艱辛,許多鎮軍士卒直到臨死前還想不明白,為什么都是三門匪眾,向天嶺上的這些山賊偏就這么能打能熬,跟他們相比,此前遇到的那些簡直就像假賊。
向天嶺本就有不遜色于花果山的地勢之險,衣衫襤褸、臉色蠟黃的賊眾又份外能打能熬,遂就使戰事陷入了異常難耐的膠著。
一波又一波,一哨又一哨上去又退下,再攻再退,從早晨發動的進攻一直持續到了下午,短短一天所造成的傷亡甚至遠勝于之前的所有戰事。
眼前的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柳輕侯強壓住胸中的翻騰欲嘔釘子般釘在山下,無視傷亡只是一遍遍下令整隊、進攻,再整隊、再進攻。
直到天色已近黃昏時分,柳輕候目睹又一波退下來的鎮軍身上已看不到箭傷箭痕時,轉身走到大營一角。聚集在這里的都是李府與裴府派來的護衛。
“山賊已無箭矢,人也到了強弩之末。諸位遠道為某的安危而來,又跟著鉆了兩個月的山,某無以為報,今日便以此小小軍功為贈,待破賊之時勛位之賞自有朝廷,銀錢之賞自在某身上。諸位但多備弩弓,小心安危”
護衛們一直關注著戰局,自然也知道柳輕侯所言不虛,這是明明白白給他們送軍功來了。
多達數十人的護衛隊伍昂然而起,向柳輕侯一個謝禮后便開始準備沖殺,他們多是邊軍老卒乃至捉生將的出身,甲胄一披,那股子殺氣頓時騰騰而出,引得士氣已墜的鎮軍們紛紛側目。
以護衛為鋒矢,以再度揀選出的鎮軍銳卒為蟻附,殘陽如血中,鎮軍發動了今日的最后一次突擊。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向天嶺再也扛不住了,當最后一道夕陽光影落下時,向天嶺匪首李春林的腦袋血淋淋的擺在了柳輕侯面前,環眼暴睜,死不瞑目。
歷時兩月,在付出死傷七百余人的代價后,柳輕侯所率陜州鎮軍最終克盡全功,班師之期就在眼前。
兩個月的喧囂,陜州剿匪鎮軍如篦子般掃過三門山中匪寨,當其從平陸縣出三門班師回陜州時,三門山中恢復了已久違百年的寧靜。
就在這樣的寧靜中,一彪人馬靜悄悄上了血色彌漫的向天嶺,再修險塹、重整營寨后住了下來。
柳萬洲靜靜站在寨前一塊突出的巖石上,他沒在意腳下的萬丈深崖,眼睛只是看著遠方蜿蜒延伸的官道,一直看了許久后開口道:“人都安頓好了?”
在他身后不遠處站著的是柳寒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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