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永清將那二人的來意盡數(shù)告訴他。

    顧預(yù)亦和盤托出，似是毫無遮掩：“公主，其實我與子覺、惟明，乃至仲容，皆是君子之交，無格外親近之處。”

    蕭霧月重復(fù)了一遍：“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本作褒義解，但她疑心病重，自然覺得，顧預(yù)是委婉地說三人關(guān)系一般。

    “應(yīng)雨兄不必多慮，”顧預(yù)似是看出，解釋道，“非危機之時，不知人情真面，昔日在太學(xué)，我與仲容兄亦止同窗之誼，未曾深交，但那夜慘禍，仲容兄仍拼死相互，大義云天，教懷之深知何為君子之道。既以此推，子覺自幼與其兄長同息同止，同承庭訓(xùn)，我想，二人也是一脈相承。荀惟明更不必說，‘惟明光風(fēng)可鑒月’，如今不少人以為荀氏已寶押東宮，其中虛實，預(yù)不敢妄言，但論跡不論心，王田案中，惟明兄也算是愿為生民立命之人了。”

    顧預(yù)每回喊蕭霧月“應(yīng)雨兄”，永清都感覺有點怪異——畢竟蕭霧月比永清大不了多少。

    回頭看蕭霧月，她的瞳仁中永遠是煙水朦朧，教人看不到底的真意。

    但至少，如今在表面，她有一絲哀色。

    顧預(yù)在她面前這般夸贊差點成了她夫婿的鄭函。

    多少也教她心生悵然。

    君子么？

    若是論跡不論心，那早登泉臺的鄭大公子確實可以算是仁義君子了。

    但他家里作的法，可有些叫人下頭。

    永清悄然隔著袖子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怎知有一雙眼睛也瞥到了小景一角，但他不動聲色地移了過去，并不波瀾。

    “先生的意思是。”永清開口，“此二人，皆可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