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鳳還鄉(xiāng)-《公主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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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京皆知,皇帝愛重許長歌,他十五歲時就拜為侍中,入侍中朝,誰曉得皇帝竟將女兒的私信也給他看。
但那只是一個,可以讓她待在西京,顯得溫和無害的借口。
蘧皇后在西京禁中的布局,皆被破壞,只剩一枚殘棋,如今必須得有人去收拾這盤殘局了。
可是她應該認識許長歌嗎?
永清疑惑,但仍低聲細語,作了一幅含羞之態(tài):“侍中如今芝蘭玉樹,我認不出來——我們可以進宮了。”
春風卷簾,教許長歌驚鴻一瞥。
姜家的人,向來刻薄寡恩,卻偏都生得容止風流,仿佛多情。
簾中人意態(tài)懶倦,扯謊之時,眸中偏露一星慧黠,仿佛昭張地問,你奈我何。
“好,那請公主屏退宿衛(wèi),禁中非禁軍不得挾持兵刃。”他道,“公主不會還要堅稱這些雙手滿是兵戈繭痕,常與風沙為伍的將士是禁軍吧。”
“侍中硬要支開我的宿衛(wèi),倒顯得別有用心。”她道。
這些宿衛(wèi)是蘧皇后留給她保命的,如果遣返他們,永清無異于砧板上的魚肉,皇帝說不定還會拿她要挾皇后。
他微微一笑:“公主非要帶宿衛(wèi)進宮,也顯得別有用心。”
如果是旁人,她早已肆無忌憚地露出爪牙。
但面前的許長歌,她要用他立住懷春少女形象,擋下猜疑。不宜過分鋒芒。
僵持之時,一名皂衣宦者帶十幾名小黃門走來。
“劉常侍。”許長歌頷首示意。
來人原來是皇帝身邊的四常侍之一,宦官劉騎。
劉常侍隨侍皇帝二十多年,掃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和氣道:“護送公主的軍士長途跋涉,已十分辛勞,不如讓他們到羽林衙署暫且歇下,再等陛下安排。”
劉騎的意思,幾乎就是皇帝的意思。看來這西京確實是個吃人地界,非要卸她盔甲不可了。
劉騎和許長歌都靜待永清公主繳械而降。
不料永清向車吏道:“回朝京。”她也不是非入龍?zhí)痘⒀ú豢伞K拿o。
此行隊伍皆是對她和蘧皇后忠心耿耿的人,車吏聽罷,二話不說,直接調轉馬頭,三匹棗紅馬,十二只馬蹄在御道上噠噠踏響,便要迂回東行。
繡黼朱衣的青年一臂攔車:“公主不能走。”他確實成功地使車吏畏懼,停了下來。許長歌的聲音如鳴泉漱玉,分外好聽,“公主為陛下賀壽而來,未曾拜見陛下,擅自離去,于孝不合。”
“我是為陛下?侍中不是已知道,我是為擇婿而來嗎?”永清打量他曾拜通儒梁符為師,好歹曾經(jīng)身出閥閱,腹中滿是禮義廉恥,必然不及她橫行霸道,口無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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