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耀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她,隨即嗤笑了聲。 “自從那個賤人來了以后,我就一直提心吊膽,受盡各種煎熬。直到我一時控制不住,失手害了她,我心里的那種恐慌才算好了那么一丁點。 后來我就發現,每當有別的男人多看我媳婦幾眼,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出手。我不敢找心理醫生,我也知道我不能害人,可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我只能想別的辦法。 我對雞、鴨、魚、兔子下手,才能夠稍稍緩解些。可我哪要弄這么東西,錢也頂不住啊。后來我聽店里的客人說,這附近的流浪貓狗越來越多,在地上隨處大小便。那地下車庫更是因為它們臭的很,永遠都清除不掉味道。 若是能把它們全給弄了,這衛生就干凈了,也不用擔心孩子被咬被撓的事。我這是做好事啊!我借著它們,讓自己平復下來。而且我也沒有浪費,我把它們變成了食物,又節省了店里的開支,能存到更多錢給我媳婦花。 這不是一舉三得的事嗎?我有什么錯!而且那些貓狗都是我喂的,我把母的都留下來,然后再留幾只公的。我時不時就去喂它們,就像別人在山里散養雞鴨是一樣的,它們既然是我養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這幅理直氣壯的模樣,震的穆兮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很明白,對于這種偏執的人來說,他們會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無論你怎么反駁,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們的思想。 “算了,反正你犯法,法律會制裁你的,我跟你這種人,半句廢話都不想多說。”穆兮竹搖了搖頭,讓陸忱景帶他離開。 那些警察都知道穆兮竹,所以這件事有她的出事,自然是跟詭異的事扯上了關系。 但看她打算就這么離開,并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他們不禁有些著急。 “陸夫人,這事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隱情?” “也沒什么別的事,就是他害的小貓小狗,害了不少常來這家店吃燒烤的客人。但這種事那些人的家屬不知道,一拐三折的,你們也不好交待,這個王東耀也沒法判。 反正他現在是有命案在身上,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但具體的還得看律師怎么辯護,法官怎么判。總歸是要在最大范圍內的嚴懲,才能替其他的受害者追回點公道。”穆兮竹是真不知道這個案子該是怎么處理。 每件事都不是非黑既白。 真要按因果來說,罪魁禍首就應該是這個林巧云和死去的淑惠。 可她們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則根本沒辦法用法律來制裁。 甚至連因果報應在她的身上,都幾乎是不存在的。 真要等到審判她的惡,也只有等她到了冥府之后,由判官來判了。 看著林巧云坐在地上,一副呆呆出神的模樣,穆兮竹實在是忍不了她就這么自由自在的活著。 雖然她不能實質性的做些什么,但她可以讓這個女人每天晚上都做夢夢到,自己變成那些小動物,如何一遍遍的被害。 還有她一遍遍被小動物的冤魂給害了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