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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過紙巾擦了擦嘴，看了看我，最后說：“上來那條路上有一個自動販售機，你去幫我買瓶水來。”

    我哦哦地點頭就要去買水，他又喊住我：“姜赫。”

    我回頭。

    “買一瓶礦泉水，然后買你喜歡的柚子味。”

    我不明所以：“那要沒有柚子味就買你喜歡的吧。”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沒柚子味你也挑你喜歡的，懂了嗎？”

    我心想這種告白的場景你能不能別一副跟我說話都嫌累的樣子。我一頭霧水地下去買水了，販售機那兒有礦泉水也有果汁，我本來覺得他這會兒還是喝礦泉水好，但是他都讓我按自己的口味買了，等會兒我只給他一瓶礦泉水，說不定還得罵我。哎呀搞不懂這人，我就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一瓶我常喝的柚子汁。

    回來的時候白瑛還虛弱地掛那兒，我說水來了水來了，他接過我買的礦泉水，靠那兒扭了一下，又扭了一下，再扭了一下，撩起眼皮看了看我，我就無言地為他代勞了。蓋子擰開遞給他，他接過來用礦泉水漱口，一口一口往下面吐，我說行了吧，他擺擺手讓我別管他，一瓶礦泉水他差不多吐完了，果然是真潔癖不裝假b。

    吐完礦泉水，他又擰開柚子汁默默喝起來，我就順著他的背，像在順貓似的，問：“好點兒了嗎？”

    白瑛靠那兒，滿血復活地舔了舔嘴唇，擰好了瓶蓋，沉穩(wěn)地點點頭：“好了。”

    然后他站直了身子，這次是真的站直了，玉樹臨風一樣筆直，他只有站直了才會比我高那么一點，我說“怎么……”這家伙直接就……

    親了過來。

    是我喜歡的柚子味……

    一開始這個吻還有點虛弱，到后來它就找回了力量，我也一樣，我看見初露的曙光照亮白瑛的耳廓，就像我們不是站在峽谷深淵上，而是站在無盡的天空中。

    這次是真的飛了起來，像云一樣，一顆心青云直上……

    抱住他后背的那一刻我偷偷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他也睜開了，那么近地與我親吻對視，我想起好多年前我們還是嬰兒車里的兩只小屁孩，一定是從那個往他嬰兒車里爬的時候我就記住了這雙眼睛，他哭著要我不許不以身相許的時候我又被這雙淚眼汪汪的眼睛打動，要不然為什么我從小被這個人欺負到大都不煩他，我這么不服輸?shù)娜耍陕锟偸且唤嚯x看見他的眼睛就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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