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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菖蒲蒼老布滿皺紋和老人斑的臉上擠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卻很銳利，半點沒有人老珠黃的滄桑感。

    “還要再救倆個人?”他放下手中藥瓶，負手站在錦瑟面前。

    “明明是你想要給我補償，卻又提出要求跟條件，這是把老朽當傻子騙嗎?”

    “沒有。”下意識想要搖頭，但一動作便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錦瑟忍住不發(fā)出聲音，嘴角扯出上揚的笑意。

    “您不要這么想，其實不瞞nina說，即便不出這件事，原本我也是要去找您的，而且，您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不是嗎?那些派去的人，是我手底下的。”

    菖蒲抿著唇，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用那雙精爍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床榻上的少女，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更聰明。

    見對方不說話，錦瑟繼續(xù)說出她的猜測。

    “剛才您說到千年靈芝，那我就斗膽推斷一下，一開始，您來洛陽，便是知道這千年靈芝是在社稷學府，只是您拿不到，所以只能迂回另想他法。”

    嗓子有些干澀發(fā)疼，錦瑟頓了頓，才繼續(xù)說下去。

    “這另一個辦法，便是我了，而且還是送上門來的辦法，您應該已經(jīng)打聽過了，我是社稷學府的精英學子，也清楚學府會將千年靈芝做為這屆五年大考的頭名獎賞。”

    “雖然不知道您要千年靈芝的原因，但我只要知道一點就足夠了，菖老先生，您與我都有所求，而您想要的跟我想要的，彼此心知肚明，也并非難事，合作一次，何樂而不為?”

    說完這些話，錦瑟便不再多言，她看著眼前人臉上的表情變化，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漏斗的滴答水聲都能清晰聽見，最終，還是菖蒲先有了動作。

    他拿了一粒藥遞到錦瑟唇邊，在錦瑟不解警惕的眼神下，眼中溢出趣味的笑意。

    “只要你吃了它，我就與你合作。”

    錦瑟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吞咽下那苦澀的藥丸。

    指腹擦過那柔軟的唇瓣，菖蒲收回手在袖口揉捏地擦了擦，而后再看向吃了苦藥皺著臉的少女。

    片刻后，他端了長嘴壺給她喂水，等錦瑟解渴之后，才繼續(xù)開口。

    “小小年紀，不僅膽識過人，還有著生意人的精明頭腦，我很好奇，你這些想法，到底是有所依據(jù)呢，還是真的就是胡猜亂想。”

    離的近了，錦瑟盯著視線中有些過于明亮的雙眼，心中又起了一絲猜測，但她并未問出來，而是笑著敷衍他的疑惑。

    “一半一半。”

    她也是從派去盯梢的人那里聽來的，菖蒲對社稷學府的消息很感興趣，還有一些瑣碎細節(jié)。

    比如說前世牧九疑拿到靈芝后，若無菖蒲的醫(yī)術輔助，也是無濟于事的，而且，他那么窮，又怎么請得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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