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登徒子-《那小妾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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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官確不得知啊!”席爾達擱下毛筆,從高堂上走了下來,嘆了口氣,對陳廷敬說道:“陳大人,實不相瞞!那折子中,下官確有故意夸大言辭,那陜南的確是遭了旱災不假,可是下官此舉不止是為了要賑災錢銀,而是想求皇上派人來徹查那陜南巡撫布泰啊!”
席爾達一甩袖袍走到了門前,對著那圓月一拜,又作揖道:“皇上當知,前年川陜連連大旱,虧得朝廷救濟,才緩過勁來,可是這幾年賦稅加重,百姓民不聊生也是真,更可恨!那布泰任了陜南巡撫以來,陜南一帶,民不聊生之狀,更是與日俱增。”
胤禟琢出了些道道兒,捻了捻指尖,又瞥了眼寡淡的茶湯,笑道:“席大人這茶葉,可有些不同尋常。”
突然被打斷話的席爾達有些尷尬,仍是好言好語解釋道:“九公子見笑了,我這府邸茶葉都是如此,沖了一泡便丟棄有些可惜,便著人簍出茶葉,曬干后再沖泡。你們今日喝的茶與本官自己喝的都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
周瀾泱摸著粗制茶杯摩挲著手心,心頭嘆服一句:是個好官!
“席大人,本官問你。”陳廷敬突然正了聲色,言語嚴厲。
席爾達一愣,忙道:“陳大人請問。”
“若是陜南巡撫當真有不軌之為,加之那高陵縣令任由所轄管區毒物流躥,禍害民生,你管是不管?”
“下官官至川陜巡撫,川陜子民皆我衣食父母,父母為所害,為人子豈有不顧之理!”席爾達一臉正氣,對于陳廷敬類似質疑的問法,似乎還有些生氣了。
不想,陳廷敬卻笑了,攆著胡須又問,“你可知那布泰上頭是哪一位?雖人家官職比你小,可后臺卻比你硬朗不少啊。”
陳廷敬再探。
席爾達哼了一聲,滿臉硬氣,朗聲道:“下官以為,當朝官員,不論京官或是地方官,后臺只有皇上一位!”他拱手作揖,朝半空舉了舉,言語鑿鑿,道:“陜南巡撫布泰、陜西巡撫哈日根、平復知府劉石九等蛇鼠一窩,下官有心為名!卻次次苦于握不得證據,拿他們無法啊!”
他大嘆一聲,竟哭出聲兒來,“無法啊!可嘆下官自詡為官清廉刻苦,卻斗不動他們沆瀣一氣!眼看那布泰克扣官銀,任由府人抬高米糧價、哄抬物價導致民不聊生、災情大起,百姓卻只能領到一碗白水做粥!可惱可恨啊!”
周瀾泱見胤禟喝著那被別人喝過的茶葉水,卻面不改色,不禁挑眉一笑,心道這才有點皇阿哥的樣子嘛。
我這便宜老公,也并不是個只美色看的過去的無用男人。
她心里美滋滋的欣賞著胤禟的側顏。
胤禟放下茶碗,插了句嘴,問:“所以,席大人才上折請罪,唯想皇上派人賑災,徹查川陜官場貪覓民脂?”
“正是!”席爾達點頭道,“只要能將那些小人屠盡,還川陜百姓清凈,我席爾達認罰!哎,我作為總督,卻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本就有罪。”
“走路的敵不過駕馬的,席大人不必自罪。”胤禟又喝口茶,慢悠悠的說了句。
意思勸他,人家團隊作戰,后頭有人撐腰,自然不將你放眼里了。
席爾達這才覺出味兒來,覺得這做商人的九公子,未免有些自大了,陳大人還未說話呢,他就先開口問這問那了。
頓時,席爾達心里有些生疑了。再看胤禟一聲英氣,面相俊朗,周身一股非富即貴的氣質,又哪里是普通商賈人家身上能比擬的。
陳廷敬看他在悄悄打量胤禟,慢悠悠的從懷里掏出黃稠來,站起身,一字一頓道:“川陜總督席爾達接旨!”
席爾達愕然之后立即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下道;“臣席爾達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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