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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娜的的身材嬌小，身高不到一米五，跟小花妖差不多，她的五官精致，長長的銀色頭發一直垂到大腿處，頭頂有一對尖尖的耳朵，看著俏皮可愛。

    外表雖然看著柔弱，但是露娜的內心卻非常堅強，或許是因為從小的經歷，讓她十分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這也是葉昭佩服她的原因。

    很多人活了一輩子，卻依然懵懵懂懂，渾渾噩噩的活著，和他們比起來，露娜活得非常透徹，但也因為這份透徹，讓露娜活得太過明白，所以變得很不快活。

    葉昭記得，上次一起執行任務的期間，露娜曾經對他感嘆過；

    “人最難的，就是欺騙自己......”

    也許只有將人生看透的人，才能發出這種感慨吧。

    不遠處，寂滅炮發出‘吱吱’的聲響，安裝進度條正在一點一點的前進，已經來到76%的位置，葉昭望著高空中的巨大雷球，語氣幽幽的問道；

    “露娜，你說天空和宇宙的邊界在哪里？”

    露娜笑著回答道；“有空氣的地方就是天空，沒有空氣的地方就是宇宙。”

    葉昭輕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回答，你總是活得這么清楚。”

    “難道不是？”

    “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像你定義的這樣，那這個地心文明的天空，還能稱為天空嗎？”

    “當然，天在上，在上方的空間即為天空。”

    “但是他們的天空并不與宇宙相連，他們的天空之上，是對面的地面，對于他們來說，天空就像是隔在兩片地區中間的河流一樣，如果他們會唱歌，甚至可以隔著天空給對面的朋友唱一首山歌，不對，這樣就不能叫山歌了，也許可以叫‘空歌’？”

    露娜抬起頭來，揚起腦袋看著葉昭；“什么山歌，空歌的，你到底想說什么？”

    葉昭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緩緩說道；“露娜，你經歷過的任務一定比我多，就你自己的觀察，你認為引領者培養契約者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露娜頭頂的那對耳朵抖動了一下，皺著眉頭思索片刻，然后開口反問道；

    “你認為引領者是想培養咱們，去對付這些硅基生命體？”

    葉昭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掌握的線索太少了，我目前只能肯定，引領者非常敵視所有硅基生命體，包括智能數字生命，但是這就更奇怪了，這些金屬塊雖然比普通人強很多，但是對于五階以上的契約者來說，也就是抗揍一點，引領者在擔心什么？”

    “擔心？”露娜疑惑的問道；“你認為引領者害怕這些硅基生命體？”

    葉昭點了點頭；“我之前執行過一次引領者的任務，滅殺一個剛剛覺醒的智能ai，而咱們現在，引領者特意強調了，要在這個硅基文明沖破地表之前完成任務，這兩個任務有一個共同點，不管是那個智能ai，還是這個硅基文明，都沒有冒犯到引領者什么，但是引領者就像是為了防范于未然，在他們發展起來之前，一定要將他們滅殺在搖籃里，除了懼怕，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理由。”

    露娜皺著好看的眉頭，思索片刻，然后笑道；“也許你的推測沒有錯，但這些暫時不是咱們該考慮的，如果是連引領者都懼怕的敵人，就讓站在引領者空間巔峰的那些人去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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