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皇后已經一個月沒見到太子,心里比長公主還急,她甚至還怕明帝為了扶陸君平上位,會連親兒子都不放過。 畢竟,當年溫貴妃的兩個兒子,就是那么沒了的不是嗎? 當年溫貴妃的孩子的確不是何皇后下的手,是顧太后見溫貴妃得寵,容不得她有兒子,才會藉她的手除去二皇子及三皇子,這件事,明帝一開始雖不知情,但后來知道時,也沒多說什么。 明帝看起來被溫昭昭迷得神魂顛倒,但他最愛的其實只有自己,為了皇權、為了平衡京中各世家勢力,不管發生何事,只要火沒燒到明帝那兒,只要他能坐穩大位,手中權勢越握越多,他都能裝聾作啞。 何皇后優雅地捧起茶盞輕抿一口,笑了笑:“無需十年那么久,只要長公主愿意與本宮連手,最慢今年之前能成。” 長公主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皇上?” 太子生死不明,何家半毀,何皇后還有何可怕? 更何況,容子揚就是長公主的命,何皇后十分清楚她不可能放任兒子一直待在陰暗的詔獄之中。 她與何家要做的事,又是天理難容之事,何皇后知道,只有待長公主落入絕境,才有可能幫自己,才會直到此時方開口。 “長公主,如今你還看不清局勢嗎?”何皇后微笑,“皇上執意扶持陸君平,執意抬溫家的身份,才會對五公主百般疼寵,連帶容子玉都受惠,假如你能忍受容子揚將來一直被踩在他腳下,盡管去說?!? 長公主攥緊手中帕子,指甲險些透過帕子陷入掌心。 何皇后笑,再丟出一個甜餌:“來日太子登基,不止榮安侯可升爵,就連世子之位都能奪回來?!? 長公主神色果然動搖。 “長公主可知太后娘娘為何會突得急?。俊焙位屎箢D了下,又接著說:“那是因為她和岑時卿喝了一樣的東西?!? 長公主眼瞳驟縮,身子倏地搖晃:“怎么可能?皇上可是母后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他怎么可能讓母后喝那種東西!” 長公主離宮時已是神色憔悴。 她心中實在太過不甘心,當了這么多年的長公主,到頭來卻被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尤其是容珺和云嬈。 長公主冷笑。 難不成他們以為只要皇上不許人說,其他人就不會在心里笑話云嬈? 長公主再次來到江北王府,可這一次,她要見的卻不是自己的弟弟江北王。 秋獵前,榮平郡主舉辦了一場賞花宴,廣發請帖,邀請京城中世家子弟。 云嬈收到帖子時,還有些不明白,她之前幾次分明與榮平不歡而散,榮平卻特地發帖過來。 容珺倒是立刻就知道榮平想做什么。 無法就是想在賞花宴上看云嬈難堪,才會特地發來請帖。 若是不去,那么榮平郡主與其他貴女就有談資,定是什么難聽話都能說出口。若是去了,榮平與其他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議異云嬈,可光那些探究及意味深長的目光便足已讓人難堪不已。 容珺眸光漸冷,很快就將榮平送來請帖的用意告訴云嬈。 云嬈微微一怔,佯裝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如今你都與我成親,結為夫妻,榮平郡主居然還為了你,特地舉辦這場賞花宴,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她心里其是不氣也不酸,只是容珺時不時就吃溫延清的醋,每次回相府,見到溫延清臉色就難看,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假裝吃一次醋,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沒想到容珺聽見她酸溜溜的語氣,卻是大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做什么!” 自然容珺可肆意妄為之后,兩人就過上蜜里調油的日子,云嬈現在手雖然不酸了,腰卻難以幸免,昨日她才一口一口被從頭吃到尾,今日可不想再被折騰,立刻警戒的看著他。 “嬈兒難得吃醋,自是要慶祝一番。”容珺垂眸,見她臉頰慢慢泛紅,笑著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在她唇上輕抿一口。 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云嬈抗拒不了他用這種目光看自己,莫名地閉上眼,無聲響應他的吻。 夜里終究還是叫了兩次水。 以往入睡前,容珺是喜歡她不著絲縷的,可如今天氣漸涼,云嬈有孕在身,他不想她有任何意外,對她的身子格外小心。 此時云嬈已換好干凈衣裳,懶懶地趴在他懷中,凝脂雪膚泛著沐浴后特有的漂亮的粉。 容珺手掌扣著她的楊柳細腰,白軟的美人勾弧度優美。 寫滿饜足的鳳眸,驀然微微一暗。 云嬈察覺到危險,立刻嬌嗔道:“我真的累啦?!? 容珺無奈的低下頭,在她眉眼一啄,微啞的嗓音很是動聽:“知道了,不鬧你?!? 榮平郡主的賞花宴明顯就是個鴻門宴,容珺自然不愿云嬈前往,被那些貴女平品論足。 “可是我若不去,她們也有話說不是嗎?” 云嬈也很苦惱。 容珺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不會的,此事嬈兒放心交給我便是?!? 上次小報傳言滿天飛時,容珺也這么說。 云嬈一直都知道他厲害,以前也曾氣過他遇事總能如此氣定神閑,現在兩人說開了,再次見到容珺如此從容不迫的模樣,心里只有莫名的得意。 她就喜歡容珺永遠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溫文爾雅,芝蘭玉樹,仿若不染塵埃的謫仙玉人。 云嬈飛快地親了他一口。 容珺失笑,扣在她細腰上的手一重:“嬈兒不累了?” 危險直指而來,云嬈立刻搖頭閉眼:“累了?!? 半晌,又忍不住問他:“子玉哥哥真的有辦法?” 容珺無奈一笑,拉過她的手,決定讓她再沒空胡思亂想。 榮平郡主的賞花宴如期舉行,云嬈雖然沒有前往,溫家姐妹倆卻沒有缺席。 她們自然也知道榮平想做什么,原想若是有人敢在宴席間說半句云嬈的不是,兩人便出面。 沒想到才剛有人起了頭,暗指五公主回溫家之前,不止當過容珺的通房還當過他的外室,容穗穗就來到那人面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去。 榮國公雖被降為侯位,可容穗穗的郡主之位卻不曾動搖,她的身份并不比榮平郡主低,甚至以往榮平見了她時,也不敢造次。 眾人見容穗穗動手,熱鬧非凡的賞花宴登時鴉雀無聲。 好半晌,榮平才回過神來,一臉尷尬地問:“永嘉郡主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動手打人了?” 容穗穗冷著臉,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當初我兄長便是聽信小人謠言,如此隨口附和,才會惹怒舅舅下了詔獄,本郡主這個巴掌,是在救她,免得她為逞一時之快,不止自己惹禍上身,還連累家人?!? 榮平聞言,又是怔了好半晌。 圍觀眾人也因容穗穗這一番話開始交頭接耳。 “永嘉郡主此言何意?難不成容二公子當初說的話是假的?” “容二公子當時的確喝得酩酊大醉,可就算再醉,也不可能憑白無故就污蔑自己兄長才對?!? “若真如此,永嘉郡主剛才為何說容二只是‘隨口附和’?”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容穗穗忽然抬眸環視四周,不疾不徐地掃過在場的貴女。 不得不說,她冷著臉不說話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長公主,眾人登時心中一凜,幾名與榮平交好,想在今日大肆嘲笑五公主一番的貴女,更是心虛的低下頭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