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容珺擔心的事,溫斯年同樣也想到了,更早在認回云嬈的那天就交待過她。 不過他雖然語重心長地交待,能不出門就盡量不出門,卻也沒有哪里也不讓她去。 云嬈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就像顆未|爆|彈,要是有人非得說她以前是容珺的通房,到時明帝想認她當義女也麻煩。 在溫斯年提醒后,她自然也擔心在冊封大典之前出意外,即便真的要出門,也會像以前一樣戴上帷帽。 東宮 太子一離開御書房,立刻將岑煊召進宮。 即便容珺說得再如何言之鑿鑿,他也不相信這世上能有人長得如此相像。 始終覺得溫三姑娘就是容珺身邊的那個小通房。 岑煊過來時,太子正獨自坐在棋盤前,自己與自己對弈。 太子并未抬頭看他,始終專注面前的棋盤:“今日孤在御花園里見到溫三姑娘。” 話落的同時,恰好響起棋子輕扣在棋盤上清脆聲音。 岑煊沉默的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元燁可見過她了?” “見過。”岑煊答。 “那元燁可曾見過容珺以前的那個小通房?” 岑煊指尖微動,眸色漸冷,很快答道:“見過。” “孤聽容將軍說,他處死那個小通房時你也在場,此事……” 太子手腕一頓,抬頭看他。 “可為真?” 面對太子的試探,岑煊神色如常,眉眼一貫冷峻:“是。” “若非臣當初親眼見著容珺處置那個小通房,也很難相似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岑煊自幼跟著太子,太子對他也頗為信任,聽見他回答自己時,幾乎沒有任遲疑,太子眼底倏底閃過一抹冷意。 “老實說,孤得知岑時卿非你親生妹妹,而溫相又剛好多了個三女兒時,孤曾一度以為,溫三姑娘才是你岑家的親生骨肉。” 岑煊眸光微閃,忽地笑了聲:“難道殿下以為溫三是臣的妹妹,臣是為了維護她的名聲,才會故意配合容珺的謊話?” 太子面色淡淡,不置可否。 岑煊目光冰冷,神情冷肅:“臣也是近日才得知岑時卿并非岑家骨肉,臣與殿下相識已久,殿下應該再清楚臣的脾性不過。倘若溫三真是知知,臣豈會讓容珺如此逍遙自在?饒是言官拿他沒辦法,臣也有辦法將他‘請’進北鎮撫司,將他千刀萬剮,為知知討回公道。” 太子聽得出岑煊話中的怒意,笑容無奈:“孤不過隨口一問,元燁不必放在心上。” 溫何兩家本為世交,何皇后與溫貴妃更是尚在閨閣時便相識,可說姊妹情深。 兩人當年進宮時,元后尚在,姊妹倆在宮中互相扶持,直到元后病逝,何皇后因為母家勢力的關系,順利坐上皇后之位,兩人之間也未曾有變。 溫貴妃原本有兩個兒子,分別為二皇子及三皇子,可惜都不足三歲就夭折,唯一的女兒也因為險些被逆賊擄走的關系,被太后抱到膝下親自撫養。 是以何溫兩家勢力雖各據一方,卻也因為溫貴妃沒有兒子的關系,始終和樂融融,岑煊也因而成了太子伴讀。 如今溫貴妃膝下多了個七皇子,太子不得不多些心眼。 太子卻也知道,岑煊權勢并不亞于容珺,甚至還是明帝手里最利的一把刀,他雖得提防,卻也絕不能失去這顆棋子。 岑煊供手:“臣不敢。” 太子無奈搖頭一笑,立刻將岑煊留下來用晚膳,直到宮門下鑰前,才放他出宮。 岑煊上馬車時,本就冷硬的臉龐漸漸爬上一層寒霜。 就如同太子了解他一樣,他也同樣了解太子。 太子方才那一番試探,分明就是對知知別有意圖,且早在她還是容珺的通房時,就已起齷齪心思。 岑煊沒有回岑府,直接來到相府,得知云嬈收到賞花宴的請帖之后,好不容易因為見到妹妹而稍緩的神色,再次面罩寒霜。 “怎么了嗎?”云嬈問。 岑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冷意,饒是她再遲疑也察覺了。 “應該是生氣了。”鐘鈺說。 自從云嬈尋回親人之后,鐘鈺很就常到相府陪她,有時還會留在相府過夜。 她如今雖然天天都得跟著宮里的教習嬤嬤學規矩,雖然辛苦,卻也讓她覺得很滿意也很幸福。 鐘鈺大概知道岑煊為何生氣,也知道皇后這個帖子來得蹊蹺。 她吟沉片刻,拍了拍岑煊的肩,安慰道:“今日我也收到了帖子,賞花宴那日有我陪著阿嬈,肯定不會有事,岑大人就別擔心了。” 岑煊倏地抬眸,一張俊臉不止漫著寒意,已冷如冰雕:“你為何也收到請帖?” 鐘鈺哪里知道,她收到帖子時,還一度懷疑宮人送錯了。 始終懶洋洋地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的溫延清,突然嘖了聲:“賞花宴那日,鐘姑娘得裝作不認識知知才行。” “什么?”鐘鈺微微一怔。 云嬈眼中閃過思量,很快就意會過來,點頭道:“對,我才剛回京不久,不可能一下子就和阿鈺熟識,而且……” 岑煊接過她的話:“而且只要稍作打聽,就能知道阿鈺以前和容珺身邊的小通房是知己好友,一旦你們表現親密,知知的身份怕是要瞞不住。” 鐘鈺呼吸一窒,表情一言難盡:“……所以說,皇后特地發請帖給我,是想要試探阿嬈真正的身份?” 溫延清起身,勾了勾唇,來到云嬈身旁,笑得憊懶冷淡:“不是試探,知知有無當過容珺通房,皇后只要一問長公主便知。” “皇后怕是想讓那些貴女們自己抽絲剝繭。” 第(2/3)頁